他非要這樣。
視線被眼淚迷濛,她看著他一貫溫潤俊朗,此時每一根線條都帶著屬於男人才有的雄性荷爾蒙氣息,過於性感,又過於強勢。
她有些委屈,無端的委屈。
女人卯足了勁掙扎,顧南城的皺了起來,順著直覺將她的赤果的身子翻了過來,讓她赤條條的趴在枕頭上。
她想哭,又忍住了,厚軟的枕頭包裹著她的臉蛋。
大掌拍了拍她的臀,又開吻她的下巴,低聲道,“抬起來一點。”
她都說了她是第一次,他竟然要用這樣的姿勢……原本的委屈漫上屈辱。
晚安開始劇烈的掙扎,她接受這場帶著交易和強迫性質的婚姻,也接受必須履行的夫妻義務,但是她不接受這樣粗暴毫無尊重的對待。
炙熱的帶著濃重呼吸的聲音的吻雨點般落在她光潔的背部,順延向下。
她從未跟人如此親密,那唇—舌到過的地方像是著火過電一般的麻。
那些陌生的感覺激起她更加激烈的掙扎動作,“混蛋……顧南城你走開……滾。”
晚安很少直白的開口罵人,可是如今除了這些她以往覺得沒有意義的事情,在他的身下軟弱得什麼都做不了。
從他在左家別墅的雨夜遇到她開始,慕晚安從未在他的面前展示過如此誓死不從的倔強。
即便是拒絕,也都儘量帶上緩和甚至小心翼翼的態度。
聰明的女人認得清現實,便學會了收斂自己的性格和尖銳。
像是戴了一層面具。
他時不時就想揭下那層面具,逼出最裡面那一層的音容笑貌。
晚安不懂,她赤果的身子掙扎扭動是一副怎樣的畫面,細腰和搖晃的雪色香豔得令男人理智喪失。
顧南城也是男人,他經不住這樣的景色,沉如水的面容下,沉眸早就染上炙熱的火,喉結滾動,呼吸一聲比一聲急促。
凌厲的手勁掐住她的腰,強勢得控制住她的身體不讓她有機會動彈。
晚安覺得那股力要掐斷她的腰。
一聲悶哼,男人精瘦結實的肌肉貼上她的,然後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就這麼闖了進去。
突兀的疼在她所有的神經裡炸開,像是要把她整個人撕開。
也許是他之前的表現太過溫存,也許是安城顧公子在女人口中的名聲過優,晚安真的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會這樣對她。
她以為,即便他不愛她,至少也能相敬如賓。
眼淚蓄滿眼眶全都掉了下來,打溼了深藍色的枕頭。
她只恨自己蠢,只交過一個男朋友,再遇到一個就這嫁了,她一點都不瞭解男人,從來沒想過顧南城會這麼惡劣這麼冷漠。
低啞甚至是痛苦的嗓音在身後響起,“晚安……”
他皺著眉頭,偏白的手背上青筋跳躍,額頭兩側更是猙獰。
無法形容的感覺,兩端的情緒都是極致,連帶著呼吸的節奏也變得極快極亂。
晚安極其的不配合,像是恨極了他一般,明明自己痛得厲害,偏偏來回反覆的扭動。
原本就緊緻,這樣的動靜衍生出洶湧而來的刺激,這一段不知道多長時間的極致讓顧南城生出一種覺得自己會死在她身上的錯覺。
晚安的耳畔盡是男人的呼吸和喘聲,就像是貼著她的肌膚。
她一下就變得更加的惱怒和暴躁,那麼疼那麼疼,恨不得能一腳將他從自己身上踹下去,然後狠狠的踩狠狠的踩。
腦海中全都被這些血腥爽快的畫面填滿。
忽然之間,男人壓抑著的重哼響起,那具貼著她的沉重身軀激烈的抖動。
滾燙的液體衝擊而來。
晚安的大腦被突然的變故洗劫得一片空白。
懵了懵,他這就……射了?
兩分鐘?還是一分鐘?
緊跟著而來的第二個念頭就是——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以他的身價和條件為什麼非要倒貼兩個億來娶她。
越來越緩慢的低喘聲,最終平息了下去。
臥室裡透著一股恐怖片裡才有的死寂。
身上的男人才一動,晚安就抱著腦袋往枕頭裡鑽,“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別虐我。”
一般患有這種隱疾的男人心理都是不健康的。
都是變態,都是變態。
尤其是像他這種在平日的生活裡呼風喚雨,英俊冷貴受萬千女性的頂禮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