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繃的神經終於一點點的舒緩了下去,抿著嘴,還是滿滿溢著委屈和怒意,想開口詢問,卻一時躑躅應該先問哪一個問題。
最後,她還是蹙著眉開口,語氣裡還很不痛快,“什麼叫做你在我心裡還有一點分量,給你出一軌找藉口嗎?”
顧南城用長指挑起她的下巴,低低的笑著,眉眼間攏著愉悅,“晚安看上去像個小妒婦。”
她瞬時就惱怒,“顧南城……唔。屋”
還敢親她。
她最討厭什麼妒婦怨婦之類的,一聽就沒格調。
手握成拳頭狠狠的落在他的胸口上,不過女人的拳頭全然沒有攻擊力,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顧南城沒怎麼深入的吻她,只是親了會兒就把她放開了。
他眯了眼眸,不顧她伸手去撥開她,手指摩擦著她的下巴,低低淡淡的開腔,“剛才強一暴你,不跟我算賬嗎?”
晚安用力的拍開他的手,惱怒的道,“顧南城,你存心想吵架是不是?”
他薄唇溢位兩個字,“信我?”
女人抬抬下巴,哼了哼,不冷不熱的道,“給你機會解釋,免得說我無理取鬧不給人說話的機會。”
“你沒在,蕭太太的老公也是會來的,她就是等著她老公來捉一奸好離婚所以才喝酒脫衣服,他們兩家身份顯赫又是聯姻,想離婚她自己做不了主,她大概覺得,讓她那個養尊處優暴君老公看到那麼一幕受不得這個氣,能把她甩了。”
“那為什麼找你?”
顧南城挑挑眉,淡笑,“自然是因為我送上門了,她知道我的身份——怕換成別的男人會被她老公當場打死。”
晚安冷哼,不鹹不淡的嘲笑,“軍官是當兵的吧,脾氣火爆起來管顧總你是多了不得的人,指不定上來就把你揍死了。”
男人睨著她,閒適的開腔,“揍我也無所謂,蕭太太雖然不算人間絕色,也算個美人,而且看上去挺夠味兒的……”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下巴就被女人狠狠的咬了一口。
低頭就見她毫無笑意的笑著,“所以你就打算把人家搶過來佔著,是不是?”
“嗯……”顧南城低頭吻住她,喉間溢位綿長的笑意,低低的道,“沒有,家裡有個拿高跟鞋踩我,動不動甩我巴掌的女人,我可不敢。”
晚安哼出聲,“顧南城,你今天晚上字字句句都在惹我生氣,”她抬眸看著他俊美的容顏,“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想把我氣走給她騰地方?”
“把你氣走”他眯起眼睛,狹長而幽深,“我花了多少時間和耐心在你身上,現在還花力氣把你氣走,你當我很閒?”
晚安抿唇,心口有些莫名的委屈和悶,還是轉了個話題,“綰綰為什麼在……那個軍官的手上?難道他當初救了她,見她漂亮所以把她囚禁了?”
顧南城眉目一下疏淡了很多,“沒這麼簡單,”
“那有多複雜?”
他淡淡的答,“暫時還沒梳理清楚,姓蕭的上面還有人,在百分之百確定之前不想驚動他,否則到時候是不是還沒確定人就被轉移走了,會很麻煩。”
晚安靜默片刻,“你是不是覺得……是薄錦墨?”
臥室有短暫的寂靜。
除了這個理由,她想不到為什麼明明能再加一隻手臂伸進這件事情,他卻選擇了和西爵合作,而且顯然就是避開了薄錦墨。
顧南城沒有承認也沒否認,只是淡淡的道,“既然沒有確定,那就都有可能。”
過了好一會兒,晚安才噢了一聲。
她大概明白,在所有的事情得到清晰的確認之前,他不準備過多的告訴她什麼。
如果不是今晚她恰好出現在夜莊捉到了那樣無從解釋的畫面。
可能在把人找出來之前,他都不會跟她提起這件事情。
綰綰……可能還活著嗎?
江水那樣湍急,又是連人帶車翻下去的。
可畢竟……也沒找到屍體,不是嗎?
晚安忽然想起,“那麼……孩子呢?車上不是也帶著孩子的嗎?”
男人無聲的看著她。
也是,連是不是真的是綰綰都不確定,又怎麼會知道孩子在哪裡。
顧南城掀開被子將她的身體攏進去,看了眼她失神的神色,眸色轉深,嘆了口氣,卻是溫聲寵溺的道,“乖,別想了,很晚了,睡覺。”
然而下一秒,晚安卻扯了扯他的四角內褲,一雙黑白分明的眸不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