懾力也沒有。
我走到床邊,若無其事的問道:“你這麼著急幹嗎?”
鄒子琛望著我的眼眸微眯了一下,伸手把我拉近,雙目緊鎖在我臉上。而我也怔怔的望著他,在他臉上尋找著阿哲的影子。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眼睛還這麼紅,發生什麼事了?”他及為敏感。
我輕搖了搖頭,雙目依然緊盯著他,望著他的眉眼,鼻樑,雙唇,下鄂,無比認真的看著,然後伸出雙手,輕輕的撫了上去。
鄒子琛見我有點怪異,蹙眉,但沒動,任我雙手在他臉上亂摸,隨即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下抓住了我雙手,眸光灼灼的望著我。
“你是不是……知道了?”他試探的問著。
“知道什麼?”我假裝聽不明白。
他抿了一下唇,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跟他的事情,看來他是真的全忘了?
“你那天說,等案子結束了有事要跟我說,是什麼事?”我從他手裡抽回自己的手,又抬了起來,撫上他的臉,我對國外的整容技術真的嘆而觀止,看不出任何破綻,簡直太完美了。
“你這樣對我摸來摸去的,我怎麼說。”某男有點不悅了。
我嗤之以鼻,但還是收回了手。
他雙手環住我的腰,把我往懷裡拉。
我順勢靠在他懷裡,手環上他的腰,趴在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聲,原來他一直就在我身邊,從來就沒有離開。真好,我們又相愛了,老天待我真不薄。
心境難得的平靜,好像再也沒有什麼可擔心可害怕的事了,因為有他在身邊。
其實,他身上阿哲的特徵很明顯的,特別是他對我的一些小動作,還有他哄人的口吻,還有他的身手……只是我一直沒敢想,更想不到阿哲會換了一張臉。
鄒子琛輕撫著我的背,淡淡的開了口,“這件事,我改變主意了,暫時先不跟你說,等我找到一個詩情畫意的地方,再好好的跟你說。”
我調整了一下姿式,讓自己儘量的貼近他,心想,說不說都不重要了,只要我知道你是阿哲就足夠了。
“搞的這麼神秘。”我在他胸口輕輕的捅了一下。
他輕撫著我的臉,“嗯,你就等等我……好嗎?”
我像是能讀懂他的心聲,他像是在說:童童,再我一下,等我想起所有的事,我一定跟你說。
“好,只要你的病早點好起來,等多久我都願意。”我仰臉,望著他,“醫生說你腦裡有塊淤血,得趕緊做手術,不然以後有可能會壓住腦神經造成失明。”
鄒子琛眸子微微暗沉了下來。
“你以前受過重傷?”我試探。
“嗯,很早以前的事了。”他一幅不願多談的樣子。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做手術?”我趁機追問。
他雙手捧住我的臉,輕輕的撫摸著,眼底是濃郁的柔情,又帶著絲絲的不捨。
我想……他是怕再次把我忘了吧?
我們怔怔的對視著,不用言語好像便能讀懂此彼的心聲。
“子琛,沒什麼比一個建康的身體重要。”我輕語,抬手也撫上他的臉,“我害怕看到你暈倒的樣子……還有你暈睡不醒的那種無助。”
他一把把我按進胸膛,抱的死緊,像是想把我揉進體內,深深的吸著我髮間的香氣,胸口微微起伏。
“我知道……你是捨不得我,是不是。”我臉埋在他頸窩。
“嗯,”他輕應。
“可是……你老是這麼動不動就發燒暈迷,我心臟也受不了,搞不好那天就被你嚇出心臟病來。”
“我想在等等。”
“你還想等什麼?”
他輕撫著我的頭,低聲道:“如果現在手術……可能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我不想現在跟你分開那麼久。
我從他懷裡退出,坐直了,望著他,表情鄭重的說道:“可是你要是不去,我會每天提心吊膽的。”
他眼底有一絲掙扎。
“你這樣病殃殃的,我一點也不喜歡。”我嫌棄的睥睨著他。
某男面色有點不悅了,撇開眼,眸子黯然。
我雙手把他的臉扳了回來,望著他的眼,一本正經的說道:“說不定那天我就被你嚇跑了。”我又添了把火。
鄒子琛皺眉,“你敢。”
“這個……可不好說。”我垂下眸子,遮掩住眼底的笑意。
現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