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的佛塔,只有陳維政一人可以進去,衛隊的人知道,國王有時候一進去就是幾天,大家只需要在下面輪值就行,不要進去打擾。其實陳維政早從塔頂走人。
這一回,他去的地方是越南北部的山區,小裕小松已經回學校參加期考,南越省的工作全部交給黎慶,北越省的工作全部交給沈重。
在北越的山區裡,密密麻麻都是人,一群一簇髒兮兮的人,這些人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野人更加貼切,樹木之間拉起一些木皮,就是他們的臨時住所。床自然是沒有的,能有一個平躺的地方已經十分豪華。城鎮裡早已人滿為患,估計是很難找到吃的,城裡的人紛紛外出,到野地裡挖草根,捉老鼠,一些河灣裡,站滿了弄魚搞蝦的人。估計這一次結束後,這一帶山區,沒有二十年,回覆不了之前的生態環境。
中越邊境,戒備森嚴,在極偏僻的地域,還是有人在偷渡,陳維政看到有人在紅河、南流、越南三省交界之處,在森林的掩護下,三三兩兩進入中國,這些才是有生活能力的人,能夠從這種惡劣的環境中走出,很難得!
正當陳維政為這些人的行為讚賞不已時,看到下面出現了這麼一幅畫面,幾個民兵的槍響了,走出森林的越南人倒在血泊中。他們歷盡艱難,但是走進的是別人的領地,而且是不經許可進入到別人的領地,他們得到這樣的結局也算是正常。或者他們應該在晚上再進入,大白天大搖大擺的走進,實在有點目中無人。
看到這些越南人的狀態,陳維政知道自己多心了,這些越南人已經非常羸弱,不可能再有力量衝出山口,他們只能在山裡等死,到是死了之後,怎麼處理這個地方的屍體,不至於造成恆河平原那樣的瘟疫,是件麻煩事。車到山頂必有路,暫時不管,等死完了再說!大了不起搞一次大型的森林火災,讓大地在烈火中重生。
僚南省是一派生機,在僚南省的叛亂中,僚南省省長朱得功樹立了其無可替代的領導地位,知道陳維政對僚南省的定位後,朱得功知道自己的一省將是富裕安定的一省,有了奔頭,更有了前進的方向,開始全面統計人口,佈置種植,三百萬僚南省人成為了新明國的一分子,統一語言,統一文化,統一服裝,統一姓氏,僚南省選擇了百家姓中的八大姓為自己的主姓,一朱二馬三牛四楊五龍六章七於八歸。
再一次來到高棉,再一次來到吳哥,陳維政坐在一個廢棄的塔頂,看到樹根緊抱著的塔體,想象著時代的變遷,或者自己也能象蘇利耶跋摩二世一樣,創造一個不可一世的大王朝,但是時過境遷,又能怎麼樣,過去的繁華,就如同屁股下這個廢棄的寶塔,只是一個死物,到是樹根不停的長,一直保持著旺盛的生命。當然,它也有它生命的最後那一天。
或許這就是過去大能們的思路,有人在發展中找到了快樂,也有人在沉寂中找到了快感,更有的人在孜孜不倦的尋求永生之路。陳維政突然覺得自己做的事很無聊,與凡人爭一席之地,爭一曰之短長。第一次,陳維政感覺到自己不再是凡人,過去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凡人,也希望自己成為一個凡人,或者更多的是帶給其它凡人的災難。
何去何從,陳維政又鑽進了牛角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維政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驚醒,定睛一看,塔下一對男女正在辦事,估計是地上不夠乾淨,女人脫下短褲,把裙子系在腰上,手撐在塔身,撅起屁股,男人站在身後,一前一後的使勁,肉肉相撞,發出吡吡叭叭的聲音。兩人正在得趣,發出衣衣哦哦的叫聲。
陳維政笑了,這才是凡人,不管是什麼地方,只要有需要,馬上就可以付之於行動,不必要有任何的顧忌,陳維政聽到女人喊得有趣,抑揚頓挫,雖然聽不懂,可是那一份激情還是很能體會,不願意打擾一對有情人,進到搬指,選擇在無聲無意中離開。
這一對有情人也許永遠不會知道,因為他們的激情,讓陳維政從牛角尖中走出來,還知道了一個道理,無所謂凡人或者超人,只要是人,就必須有其需求,一旦其需求被其它人所防礙,必然就會造成衝突。這種衝突無所謂正義也無所謂邪惡,只是需求而已。新明國的所作所為,在國際上其它人並沒有太多反對的意見,一來是大國自己掂量自己的分量,不想跟風頭火勢中的新明國直面衝突,再一個也是越南這個國家或左或右,在國際並無太好聲譽,關於它存在與否,大家並沒有太多的所謂。但是新明國一旦統一中南半島後成為大國,超級大國就不會再這麼袖手旁觀,容忍新明國坐大。
還是那句話,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別鑽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