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平省安定和扶正之間的狹小區域內,他們知道新明國的最後通牒,也知道七十五萬越南人把他們包圍起來意味著什麼,不是今天,就是明天,那就是他們的末曰。
有人開始哭,新明國人曾經給自己畫了一張多麼美麗的藍圖,從此社會安定,生活無憂。種植加工生產,高鐵高速民航……為什麼要跟著馮坦馬叛亂,不僅沒有得到一分錢的好處,反而飢一餐飽一餐最後等到的還是末曰,叛軍壓抑在這種氣氛之下,馮坦馬與幾個叛軍骨幹知道,自己可能不會死在新明國人的槍口下,也不會死在越南人的槍下,而是會死在因為上當而憤怒的新明國叛亂者的手下。
果然,事實證明他們是智者,憤怒的叛軍又一次背叛了他們的主人,衝進馮坦馬與幾個骨幹的帳蓬,把他們差不多撕成碎片。提著馮坦馬與幾個骨幹的頭顱,叛軍代表來到越南軍隊面前,要求投降,越南人把情況告訴新明國人,新明國人反問:這種叛過來背過去的反覆小人,你們越南人是怎麼對付的?
越南人把原話一字不漏的告訴叛軍,叛軍說,讓我們下海逃亡,哪怕是死在海里,喪生魚腹,我們也願意,能有一個活命的,也算是給我們自己留個種。越南人同意了,部分人起身走向大海,部分人沒有站起來,他們還對越南人抱有希望,因為還沒有這種先例,會對他們這些赤手空拳的平民開槍。然而他們失望了!槍抬起來,槍聲響了。他們至死也沒明白,決定他們生死的不是越南人,而是新明國人,在新明國人眼裡,他們不是平民,他們是十惡不赦的叛軍,他們是窮兇極惡的壞人,他們永遠都不能得到寬恕和原諒。
跳進大海的人,最後有十一個人活著搭上了中國漁民的船,還真給叛軍留下一些種,但是他們再也回不了僚國省,他們只能隱姓埋名,做一個簡單生活的人。
消滅了一百二十萬的叛軍,南越南人好象是交了投名狀的梁山好漢,終於有資格找到新明國的談判代表劉松照同志,商談何去何從的問題。
從廣南省開始往南,成為新明國的一個省,這是基礎,如果同意,繼續往下談,如果不同意,就不必要再談。
越方代表表示理解,讓小松給他們的一點時間討論商量。
在談判的空餘,越方代表武國維問小松,為什麼南北越出現兩種完全不同的對待方式。小松告訴他,這反映出新明國內部對越南的兩種不同態度,一種態度是透過談判進入,一種做法是透過武裝進入,兩種方式各有其優勢,也有其劣勢,以三年為期,南北兩省看看誰的發展更快,人均收入更高,另一方就算是失敗。
中部河靜、廣平、廣治、承天順化組成一個省,中越省,這裡會成立一個大型自然保護區,讓亞洲象、爪哇犀牛、印支虎、孔雀、獼猴、蟒蛇、眼鏡蛇再度在這裡繁衍起來。鐵路公路透過這裡必須高架,這個區域裡除了工作人員,不會再有其它人在這裡生活,工作人員的生活來源主要依靠旅遊的收益,武國維問小松,那之前在越中省生活的人呢?小松告訴他,可以集中在幾個城市,比如,峴港、順化、榮市等。如果願意,也可以去越北省生活,那邊經過戰亂,人員會相對少一些。
武國維問小松預計南北兩省哪一邊贏面更大一些,小松認為是北方,人少好過年,只要把農業搞好,把與中國的邊貿穩定做好,就是很大的一筆收入。更何況,北方還有一批成熟的原材料工業,原油、媒、鋼鐵工業……相對而言,南方人多心雜,想有一個高速的發展,必須有一個強大的推進。但是,未來發展最快的不是越三省,而是僚南省和三佛省,種植罌粟將讓那裡的人們得到極大的收益,而罌粟御子和御子油的加工,罌粟藥品的生產,將把兩省生產的罌粟全部消耗,合理的收購價格,會讓農民活得輕鬆滋潤。武國維很為僚南省的叛軍不值,這麼好的前景不去享受,而是跟著叛軍這山望著那山高,最後身死客鄉,靈魂都歸不了家鄉。
武國維對於新明國的東西什麼都很稀奇,問小松,新明國是不是不允許信仰宗教,不然怎麼會出現僧眾逃離的事,小松告訴他,這跟信仰無關,跟稅收有關,新明國實行的是人頭稅,所有人的人頭稅是一樣的,只要交了人頭稅,你做什麼事都行,當然,違法亂紀不行。不搞殺富濟貧,也不搞多得多交。僧眾認為自己有特權,不交,新明國的方式是,你不交就是不把自己當新明國人,那就不能得到新明國的保護,被打被殺純屬活該。所以僧眾選擇離開新明國去了印度。
武國維打了個電話給西貢市市長黎慶。黎慶笑道,我肯定同意,不管去哪裡,我都是黎市長,只是其它人,就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