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說,以後老爸對這個孫子,肯定寵得不得了,他會把過去在正平身上沒有實現的目標和夢想,全部移植到小張芃身上。新紮奶奶梁大姐說,絕對不允許他這樣做,正平已經很不錯了,年紀輕輕的上校,走在市委大院裡,所有的軍人都衝他敬禮。所有人知道這是張書記的兒子,一個共和'***'官。以後的張芃,既不能養成市委大院的小太子,也不能養成平南街頭的小混混,更不能養成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官二代,還是要象正平一樣,培訓成一個嚴謹求實,自食其力的人。
莫嬌點點頭,說:“我最佩服的人是姐夫,如果不是他,正平最多就是一個被人欺負的小職員,也許我會跟他在古宜做點小生意,養家餬口。但是我佩服姐夫的不是這點,是他對名利的淡薄,對仕途的漠視,對家人的珍重,對人情的維護。在他身邊,會覺得特別安全。我經常跟正平說,姐夫象一棵大樹,相對而言,爸爸這個省委常委,平南市委書記,在我和正平心目中的地位就低得多。”
劉懿笑了,對陳維政,她瞭解的要深得多,他的能量太大,隨便動動,就能攪得周天寒徹。但是對於莫嬌對陳維政的評價,劉懿到是很認可,認為陳維政就是一個鄉村味極重的農民,與世無爭,卻又經常亂爭,無所索取,但又經常亂取,沒有特別明顯的好惡,也沒有明確的善惡,一切全憑一時的心血來潮。最愛乾的事就是把親人團在身邊,最滿意的是就是讓自己的人生活順意,不受人欺負,最愛的事是什麼都不用幹,每天無所事事,隨心所欲。偏偏他這樣做,他在身邊所有人心中的地位,還越來越高。聽說今年清明,陳村宗祠正式啟用,弄得熱火朝天,大宴三天,流水席做了兩百多桌,所有的人都欣喜雀躍,十八爺三天沒有喝下一口酒,最後還是劉德厚抽空回去了一趟,才讓十八爺說出了心中的不滿意:陳維政沒有回來。劉懿已經打定主意,過幾天十八號,是農曆的六月六,一定要陳維政回去陳村一趟,不然,十八爺就要打人了!
差不多中午,張正平才姍姍來遲,梁大姐問他又沒有回家,又不在醫院,跑哪去了。張正平告訴母親,昨晚上跟姐夫喝酒喝醉了,去龍山大廈住了一晚,早上,任隨抓著又喝了一餐同喜酒,才獲准放出來。梁大姐問:“你姐夫呢?”
“還在喝呢!”張正平說:“任隨也獲准放回去了,他家老二也才十天,還沒滿月呢。
“都有誰在喝?”劉懿問。
“先是區傑哥,三哥,衛剛大哥兩口子,區傑哥和三哥上班走了,又來了一幫大江集團的人,我過來的時候,姐夫正在等一個大江幫的財堂堂主。什麼時候,姐夫又跟這些黑社會的搞上了!”張正平說。
“這些可不是黑社會,大江幫的老大叫莫叢,知道吧!”劉懿說。
“知道,新明國總理。”張正平說。
“新明國的總理是黑社會老大?”莫嬌驚叫出聲。
看到莫嬌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張正平笑了起來,說:“新明國的總理是黑社會老大不奇怪,姐夫跟他們的關係好象姐夫是他們老大的老大,那才叫奇怪。”
“你姐夫,又不是政斧官員,又不是部隊軍官,認識幾個黑老大,有什麼奇怪!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家多道牆。但是你就不行,作為部隊軍官,必須嚴守紀律。”梁大姐說。
劉懿有點知道為什麼陳維政不想做官,也不想當兵的原因了!
陳維政正在跟大江幫財堂執事韋上源面談,韋上源,三十八九歲,平南本地人,一直在平南的一家大型國企當任財務總監,在2008年,該國企倒閉,韋上源同志光榮下崗,自己開辦一家財務公司。因為幫小企業代辦財務管理,做假賬偷稅漏稅,2010年被刑拘一年。大江幫劉五洲認為他是個人才,幫他交還罰款後,撈了出來,出來才知道,妻離子散,從此姓情大變,冷漠異常。他協助劉五洲執掌財堂期間,不再玩陰謀,只玩陽謀,每次與對手對抗,採用的都是堂堂之謀,讓人無可挑剔,但是,著眼點之恨辣,讓所有對手聞之色變,柳敬元的前任,就上過他的大當,為了透過大江幫的一個不大的專案,他泡製了一個吸引力極大的投資專案,在最後專案落定時,因為大江幫那個不大的專案連帶關係,把耗費了柳敬元的前任極大心血的專案擱置,最後柳敬元的前任因為這個專案而不得不狼狽離去,大江幫那個不大的專案則得以平安透過,一時紅河人都知道,只要大江幫設套,書記也難逃。在他的*作下,這幾年,大江幫的財務管理,如雪球般擴大,平南人都知道,把錢放在大江幫財堂,比放在銀行保險還增值。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