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六盤,估計要多長時間楊天正能接你的手。”
“24個小時。”區傑說。
“那讓他趕快培訓自己的新店長。”陳維政說。
“店長總比總經理容易找。”區傑笑了。
一路閒聊,車到了花果山村,遭遇空前大堵車,從這裡到景區堵得水洩不通。司機是本地少數民族,路熟悉,說可以把車停在這裡開始走路,沿一條小路,很快能走到白沙河。大家覺得可以考慮,反正是玩,一路走著玩更加親近自然。
山很青,很清爽的青,山上鬱鬱蔥蔥都是野樹,人在樹林中穿行,因為富氧而精神實足,幾條斷枝踩在腳下,發出清脆的折斷聲。中秋的山林,仍是枝繁葉茂,綠意黯然。大家興趣都很高,不知不覺走到白沙河。
走到白沙河,已經人滿為患,只要能站人的地方,都是人,遠遠的望了一眼大瀑布,發現除了水就是人。太多的人,遠遠看去就象一塊高階蛋糕上爬滿了螞蟻,又象一塊臭肉上落滿了蒼蠅。如果把所有的人全部丟下瀑布底的深潭,估計能將水潭填滿,如果把所有的人堆在白沙河上,估計能讓瀑布斷流。
大家的遊興蕩然無存,區傑說:“我還以為今天早上搞開業儀式來的人夠多,誰知道來這裡的人更多。”
“區總買票嗎?”司機問。
看看排著隊一點一點向瀑布挪動的旅遊者,區傑估計按這個速度輪到自己挪到瀑布前,天也應該全黑。望遠鏡裡,看到瀑布兩邊觀景的人群估計是被時間煎熬太久,已經雙眼呆滯,面無表情。與其說是觀景,更像是在搞遺體告別。
“不買了,就在這裡看看,如果覺得看不清楚,去買包五塊的花果山牌香菸,看那個包裝還比這個舒服。”
一聽這句,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知道人會多,沒想到人會這麼多!”陳維政感慨地說。
“還是遠遠的拍幾張照片吧,也算是到此一遊,畢竟人多過水的景象也不是經常能看到的。”劉懿的說法也有一定的道理,大瀑布的水天天有,可大瀑布未必天天有這麼多的人。
旅遊者旅遊的就是一份心情。且把那漫山的遊人當成難得一見的景觀好了!
“我帶你們去白沙河上游的一個石板寨子玩吧。”司機說。
大家一致同意,沿原路回到村裡,開車走向一條岔路,那是一條沙石路,路面不好,路也很窄,好在區傑的牛車底盤高,走這種路很合適。
走出不到一公里,喧囂的人群早已蹤影不見,見的是連綿的群山和不盡的綠樹,轉一個彎,看到一片田垌,那是山谷中的一片田垌,白沙河從垌中穿過,清澈得象一條絲帶。河的中段還積起幾個水潭,水潭之間是矮矮的小瀑布,這幾個水潭和小瀑布,宛如絲帶中間編成的中國結,又如水墨畫裡的重彩凝筆。水潭的上游有條石墩橋,就是在河裡弄上間隔距離一樣的石墩,人從石墩上面走,水在石墩中間流。
石墩橋的那邊,有一個小村落,就是司機說的石板寨子。汽車開下一個小坡,在白沙河邊停了下來。
好清的水。小竹下車的第一時間就是跑到河邊,掬一捧水,撲在臉上,叫著:“好爽,好涼。”開始解鞋下水。
小松看著對面村寨的房子,被石片做的房頂所吸引,問司機:做瓦片的石頭是天然的還是人工加工成這樣薄的,司機說是天然的,但是要開採,在下雨之後雨水滲進石縫時用鋼筋一撬就是一大塊。
房子都是用一塊塊極其普通的石板,好象是隨隨便便地堆疊起來,石板與石板之間,沒有泥土的膠著,更沒有鋼材的固定。從屋基到屋頂,從地面到四壁,除了石板還是石板。這些石板,無須打磨,更不用上色,完全保持一種青灰的原生狀態。
住在這個地方的人們把滿山皆是、隨處可見的石頭,變為千姿百態的石瓦、石牆、石徑、石板房。無邊的山巒,因石板房的點綴,形成了獨具風情的山寨之美。
“老公,我們也弄些這樣的石塊回去裝修房子好不好?”劉懿問陳維政。
“不好。”
“為什麼?”劉懿不解。
“一個地方用一個地方的材料,叫就地取材,我們遠端來拉,就不經濟了。這種石材雖然很硬,但是很脆,如果要能經得住踩就必須選擇超過十公分厚的石材,那就是大青石板,很重。這種石材不能作為文化石貼牆上,因為太厚。如果象當地人這樣壘牆,還不如我們當地的鵝卵石。這個地方,估計過去也沒有人會燒磚燒瓦,所以就用這個材料來建房子。這種材料加工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