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暖的。陳維政童心大起,拿起一個麵包,咬了一口,“我在這裡面呆了十年。還沒有在這裡吃過東西,怎麼也要試一下。”又是一口。
呵呵呵呵,一樣的香。
陳維政閃身出了空間,換上T恤和休閒褲,穿上人字拖,第一次沒有提著小馬紮走出三德里。走出秀山路。
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陳維政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正是上班高峰,公交公司的車輛也如過江之鯽穿行而去。
陳維政來到公交公司停車場,在徵得保安的同意後,來到醫務室。
肥姐剛上班,每天這個時候,她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就會進三德里去看看陳維政,無論是冬天還是夏天,無論是颳風還是下雨,從不間斷,這已經成為了工作程式。
正當肥姐準備動身,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看著很面熟,再看看,不認識!
問:“有事?”
陳維政笑得很燦爛:“大姐你不認識我?”
肥姐再認真看了一眼,搖搖頭。
“你天天去看我你不認識我。”陳維政笑得更燦爛。
肥姐眼睛發直了,抬起手,指著陳維政:“是你?是你!你好了?你好了!”
“哇”肥姐從門口的陳維政身邊擠出去,大叫起來:“快來人拉,微笑哥好了!”
微笑哥好了!
這個訊息太雷人,公交停車場的所有人基本上都來到醫務室。
看到完全正常的陳維政,大家先是感到意外,然後就不覺得什麼稀奇,畢竟正常人遠沒有一個瘋子有看頭,人群很快散去。
肥姐帶著陳維政去到領導辦公室。
“一年了,後生仔,你可把我們害苦了”領導一見面,就是分攤責任。
“才一年?”陳維政一楞神,他在空間裡以為過去了十年。再三確認領導牆上的掛曆,2012年7月,的確是整整,是一年。
“這一年麻煩你們了,實在對不起,我也不想的。”陳維政說。
“醒過來就好,就怕醒不過來。你要多謝謝肥姐,她天天去看你,為你的事她*心最多。”領導說。
“謝謝肥姐”陳維政轉身對肥姐說。
肥姐笑笑,說:“知道一醒過來第一個就來找我,我滿意了!”
閒話幾句,陳維政問肥姐有沒有區傑的電話號碼,肥姐說有,掏出手機,撥打了過去。
“喂。”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肥姐你找我?”
“是我!”陳維政有點激動:“區傑,是我。”
“你哪位?這號碼不是肥姐的嗎?”區傑做夢都沒有想到陳維政會醒轉。
“我是維政啊!”陳維政差不多是喊了起來。
“你是維政?維政?陳維政!你活了!”區傑完全是狂叫起來。
還是那輛福迪探索者三,柴油車的聲音在別的地方顯得很響,可在公交停車場一大堆柴油大巴中間顯得很斯文。
車一停穩,區傑跳下車,看到早在一旁等候的陳維政,激動地擁抱在一起,這一刻,他們找到了生離死別再重逢的感覺。
區傑有點瘦,形象很不好,一副很潦倒的樣子。
跟領導約定好找個時間核算費用,去派出所消案。告別了肥姐,陳維政和區傑離開公交停車場。
陳維政的第一句話:“區傑,你告訴我,我爺爺怎麼了?”
“你怎麼知道你爺爺出事了?”區傑很驚訝。
“隱隱約約有點印象”陳維政說的很含糊。
“嗯!”區傑沒有深究:“送到醫院就不行了,在急診室就過去了。”
“啊!”雖然有思想準備,但是還是心中太震。陳維政一陣心悸。
“我先帶你去整理一下,然後去我家,你的東西都在我那。”
剪了個頭,買了雙休閒鞋替下腳上的人字拖,陳維政的形象改善許多。到了區傑家,陳維政發現區傑家前所未有的亂,不是急匆匆的走,就是傻乎乎的坐,甚至都沒有人來跟他打招呼。之前也來過他家,雖然不是特別豪華,但是井然有序,家人也非常有禮。
“出什麼事了?”進了區傑的房間,陳維政問道。
“家裡出了點事。”區傑一邊說,一邊把陳維政的錢包、學生證、身份證、還有他爺爺的骨灰存放證遞過來,還有陳維政的舊手機,陳維政的手機區傑一直沒有停,一直保持開機狀態。
“我們家超市旁邊,又開了一家美國來的大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