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地方可以找到通向安市的高速。
從衛星定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潯北,據說這裡現做的小餛飩很好吃,現在也正是吃早點的時間,就沿著公路,進到市區,找到一家裝飾不錯的小餛飩店,還有生煎和鍋貼,吃著這些小吃,劉懿說:“我們這回跳船跳得值,船上的東西真的沒法吃。”
當地還有很多特色糕點,劉懿問商家能不能存放,被告知可以存放的都是打好包,真空包裝的。簡易包裝的可以在冰箱裡存放一段時間,無包裝的就只能當場吃,最長存放時間也只能當天吃。劉懿長中短儲存期的都買了一些,短期的買給鄭老太太和文總的兩個孩子,中長期的帶回古宜。
有人說男人長到再老也不會買東西,女人再小就會考慮全家的衣食住行。跟劉懿逛潯北,很讓陳維政理解到這一點。的確,小縣鎮更適合她,在平南,她很安靜,而在潯北,她彷彿找到了自己的靈感,到處都是她歡笑的身影。窄小的街道,低矮的樓房,簡樸的人們,現做的飲食,無一不讓她感覺到一種熟悉和安寧。
“老公這湖面真寬!”站在湖與江的結合處,極目遠眺,水波盡收,風過處,如鱗如漪,陽光下,閃著金光。
“老婆你去過大海嗎?”陳維政問。
“沒有。”
“那更寬!波更大。”陳維政說。
“不會,不會更寬。”劉懿說:“在這裡,我已經看不到邊,至於那邊還有多少,我不知道。在海邊,又能看到多少,最多也是看不到邊而已,海的那邊還有多少,又有誰去考證它呢?老公,我們的目光是有限的。爺爺說:客觀存在,並不等同於主觀感悟,更加不能高於大於主觀感悟。我們雖然是唯物主義者,可如果主體一旦不再存在,客觀存在相對消失的主體也沒有什麼意義。”
陳維政覺得劉懿說得很深奧,有點聽不太懂。知道她說得很有道理,看來近段時間在陳村的培訓卓有成效,他覺得,他也應該有點讀書的時間,務虛未必就是無功。
平南書城的書早就到了,全部放在空間裡,準備在靶場的樓上再建一層玻璃房,弄成一個圖書室,忙過這一段,會有大量的時間,去看看書吧!吸收吸收營養,不然的話,以後連劉懿說話都聽不懂了!
“老公,你的空間裡如果放進湖水,能不能在裡面養魚?”劉懿突然問。
“沒有試過,也不敢試。”陳維政說。
“為什麼?”劉懿問。
“因為我得到這個搬指兩年多,有一半的時間都在裡面跟空間的崩塌作鬥爭,終於有一段時間不再崩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沒崩,如果一崩,把水給填滿,魚也完蛋。所以我現在只敢把搬指當成一個倉庫。”陳維政說。
劉懿聽他說起搬指這個詞,才注意的看了幾眼陳維政左手拇指上的瑪雅戒指。陳維政取下來,遞給她,說:“就是它!對於別人,它就是個粗陋的小飾品,對於我,它就是個無價之寶。”
劉懿看了看,確實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之處,還給陳維政,說:“這種事還是少點人知道為好,不然真是家無寧曰。”
“我知道,目前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你我。我的吐納也是搬指教我的,我練了覺得很好,所以才要你練,我可不希望再過N年,我還是個年青人,你卻變成個老太婆。”陳維政說。
“還有這個功效?”劉懿問。
“我也不知道,我們一起去探索、研究,然後再一起慢慢的變老,好嗎?”陳維政說。
“好的。”劉懿知道,陳維政對她也象她對陳維政一樣,不再設防。她喜歡這樣,這是她想要的,她得到了,很滿足。
潯北湖景很不錯,湖面開闊,湖水深藍,與昏黃的長江水涇渭分明。在潯北高速入口一路向南,四百公里就是安市。
通往安市的高速公路上,劉懿問陳維政:“我們這樣從船上跳下,會不會給船上的管理造成麻煩?”
“我現在只希望船上的工作人員不要那麼責任心強。”陳維政也很後悔這樣做。
“老公,以後我們不再做類似這樣的事情好嗎?或許對於我們來說只是小小的遊戲,對於別人來說就是沒頂之災。老公,你太強大了!”劉懿低聲說:“你現在已經具備改變別人命運的能力,我不知道這種能力是好還是不好。”
“改變別人命運的能力?我不覺得。我覺得我在改變我自己。”陳維政說。
“不,老公,首先你改變了我,我從一個農村窮孩子,一個在爺爺逝世時手足無措的平凡女孩。到今天,且不說跟你進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