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喜歡這樣的大江,走到外面的觀景平臺吹冰冷的江風。自從開始修練,她就越來越不怕冷,不再是過去那種弱不禁風的樣子,已經完全是一個美麗健康的少婦。
“喝點嗎?”陳維政問。
“喝點吧!”汪洪濤說:“有朋自遠方來,不能不喝。白天查酒駕少,晚上開車真不敢喝。”
“洪濤是海量。”周恆東說:“當年在學校,我們宿舍他排行第一。”
“你第幾?”陳維政問。
“我第二。”周恆東很老實。
陳維政要了兩瓶月之藍,這邊比較興這個酒。
開始喝酒,開始閒聊。
周恆東問:“你多長時間沒有領到工資了?我是紮紮實實兩年多,一分錢沒領到,這個月,廠裡一下補了兩年的工資。那一天,全廠都在哭。”
“你也捱了兩年?”汪洪濤驚奇的問。
“我們那個車,動則三五十萬一輛,根本賣不動。一直靠吃老老闆的老本過曰子,兩年前,老老闆死了,這回連老本都沒有得吃,就這麼有上頓沒下頓的過了兩年。你們呢?”周恆東說。
“差不多,我們之前跟汽油車廠是一家,就靠吃汽油車過曰子,後來把我們給剝離出來,就完了。兩年多,沒領到過一分錢。”汪洪濤說。
這還真是一對難兄難弟,只是現在說這個,一個是往事不堪回首,一個是句句刺著心窩。
“你們後來怎麼能逃生上岸的?”汪洪濤問。
“我們老闆娘的女兒,在政斧工作,每天沒事就上網,有一天,看到南國晨風報的電子版上有一篇文章,叫《電車奇襲兩千裡》,圖上是西秦的那款電動車,用紅河省古宜市慶山縣龍山電池廠生產的電池,不間斷行駛一千公里,從南城到古宜。知道這個訊息,我們老闆決定贈送十輛車給龍山電池廠,掙個人氣,結個善緣,反正也賣不出去。主動跟古宜市政斧聯絡,誰知道跟我們一樣想法的還有西川、南瓊、西秦。便宜這小子,一天得了四十輛車。”周恆東說著,指了一下陳維政。
汪洪濤看了一眼陳維政,能一下子得麼四十輛車,看來這個人不那麼簡單。
“後來呢?”汪洪濤問。不錯,有勤學好問的良好品質。
“後來,作為答謝,就是這位小陳總,給了我們一百塊電池。我和老總連夜趕回,第二天裝了十輛車,送到市政斧,每輛售價五十四萬,馬上就被分光。”
汪洪濤感覺是在聽天書。
“我們文總這人,雖然做車不內行,不過做人挺內行,求小陳總給我們廠臨時加工了兩萬塊電池,我們又出了兩千多輛車,回籠十多億啊,終於出頭了!”周恆東說起來也感觸良多。
“你們算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們,就這麼看著沉下去了。”汪洪濤說。
“你們廠現在情況怎麼樣?”陳維政插嘴問。
“還能怎麼樣?工人已經遣散,土地拍賣還銀行,裝置本來就不值幾個錢,現在一折價,五百萬沒人要,如果有什麼值錢的,還有五個機電部的產品批號,估計一個能值二十萬。”汪洪濤說:“把整個廠拉走,連同無形資產亂七八糟一起最多一千萬。”
“如果拉到紅河古宜去呢?”陳維政說。
“你拉哪去都行,遷址而已,不過要換法人,之前的法人進去了,貪汙。我真不知道我們這個廠還有什麼東西值得貪汙,真是廟窮方丈富。”汪洪濤說。
“你做法人。”陳維政說。
“我做法人?”汪洪濤沒有聽懂。
“你做法人,擔任總經理。把廠遷去紅河古宜,你幹不幹。”陳維政說。
“做法人沒問題,當總經理也沒問題,去古宜也沒問題,古宜離我們家六盤雲都還近。這兩年沒錢,老婆孩子跟著我在豐陵,老子娘都不敢回去看,過的也不知是什麼曰子。”汪洪濤說:“問題是去做什麼。”
“兩大工作,”陳維政說:“一、生產,就是生產今天我們買的這個車,換一種120V的電動機,輪胎也變回正常尺寸,一句話,一款大眾可以消費的電動車,我的電池最少一萬元一個,在這個車上用六個,有點太多,只能是兩個。其它的不改動,周總工那裡有幾個創意可以借鑑。二、改裝,改裝目前的汽油車,直接把汽油機拆下,換成電動機,把所有沒用的東西都拆掉,保留變速箱及駕駛習慣,生產變速箱和電動機之間各種各樣的轉接以便適應各種車輛的需要。兩塊電池加上電機及各種費用,總費用應該在四萬左右。”
“兩塊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