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距大成之日不遠亦?”
�“是啊,閒兒當初是這樣認為的,可是近來又覺那是閒兒淺顯俗氣了,曲解了書法之道。俗話說學無止境,書法之學,學海無涯,閒兒還差得遠了去了。”
�“好啦,又鑽牛角尖,你這小腦袋瓜子成天都裝這麼東西,累不累?”
�“沒有啦!閒兒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你呀!來,丫頭,相公給你彈奏一曲,想聽什麼,隨便點!”
�“真的?閒兒給你哼過的那些歌你都將曲子譜出來啦?”
�“相公不才,勉強作了出來。恐汙了娘子慧耳,屢經修改,今日娘子就給相公指教一下如何?”
�“我的相公作出來的曲子,自然是最棒的!”
�顔子君拉了花閒來到花廳,開了窗,將她抱到窗臺上坐下,自己這才踱到書小矮几前坐下,輕捻慢挑間,一曲清音《抬頭看煙花燦爛》自琴絃之中流瀉而出。花閒坐在窗臺上,抬頭望著天上的圓月,耳中淙淙琴音,將她的思緒拉昇,飛騰至九天之外。
�21世紀的媽媽可好?爸爸可好?楊笑可好?吳同可好?李夢澤和溫柔,可好……
�花閒的心澀澀的有點小疼。
�花閒的心甜甜的有點小酸。
�此生有了九哥,她的人生很完滿。
�此生已近十年。
�
�隔壁小院中的主屋依然亮著燈。
�聽到樂聲輕揚,顏鴻祥攜了顏母陳氏的手,踱步到窗前,開了窗。
�傾聽著兒子指尖蹦跳著的樂音,似有什麼撞到了顏氏夫婦的心上。
�顏鴻祥伸手攬了妻子入懷,輕輕嘆息一聲。
�“如兒,我們生有兩子,俱都俊逸風流,又得閒兒為媳,天倫之樂,你我夫婦盡享。人生如此,很是圓滿。而今,天下亂起來,子君也將長大成人,是時候隨為夫出去歷練一番了。
�”相公說的是。只是閒兒與小九自幼耳鬢廝磨,朝夕相處的,十年竟是從未分開過。如若小九隨相公離家,還不知道倆孩子能夠承受的住呢!“
�”兒女情長,人之本性。然,大丈夫生而有家國責任,豈能一味苟活於方外之地?我顏某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