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團的衝鋒是威武的,轟隆隆的馬蹄聲給人以極大的震撼,這聲音聽在東北軍官兵耳朵裡,他們一個個安靜了很多,心裡的惶恐一下出掉了一半,那些被爆炸聲驚醒胡亂從帳篷裡爬起來計程車兵開始按照長官的命令開始整隊,開始有序的集結。
騎兵團的速度飛快,不到一分鐘其前鋒就衝了鎮子,就開始與特戰隊接火了。
只不過當騎兵團接火的時候,騎兵們並不知道與他們對射的並不是特戰隊的前鋒,而是特戰隊的阻擊部隊,也就是特戰隊的後隊。特戰隊的前鋒早就趁剛才換防部隊覆滅的時候深入到了裡面,前後兩部分特戰隊對騎兵團形成了一個深深的u字形口袋。
“啪!”一聲槍響,衝在前面的騎兵慘叫一聲從馬背上摔下。那匹戰馬還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經死亡,依然快速地朝前奔跑著。
“啪!”又一個士兵從馬背上摔下。沒有士兵馱在背上,戰馬跑的更歡快。
“啪!啪!”一匹戰馬猛地顫抖了一下,前面的雙腿猛地提起,張嘴欲叫,卻無法發出嘶鳴聲。騎在馬背上計程車兵還毫不知情,嘴裡依然怒叫道:“衝!衝!你他媽給我衝啊——”
已經毫無生命跡象的戰馬帶著它的主人一起摔倒在地,因為強大的慣性它和主人一起朝前滾動著,然後被無數馬蹄重重地踩下。屍體慢慢被踐踏成肉泥,依舊溫熱的鮮血靜靜地流淌著,滲入泥土。
它的主人被一匹剛剛沒有了主人駕馭的戰馬所撞飛,高高地拋向空中,一顆流彈擊中了他的腦袋,早已經死亡的他再次承受爆頭之苦。
鎮子外的槍聲並不激烈,戰馬衝鋒的轟隆聲依然在東北軍官兵的耳朵裡轟響。大地依然在戰馬的踐踏聲中顫抖著。但騎兵衝鋒的吼聲卻在慢慢減弱,不時發出一聲聲慘叫,一些官兵吶喊的聲音時不時突然戛然而止。
不到五分鐘,正在衝鋒的騎兵也回過神來,驚懼地發現周圍的同伴不見了,正在衝鋒的只有數百匹馬背上空空如也的戰馬。只有他們幾個人在孤零零地吶喊,只有一個接著一個墜落塵土的同伴在慘叫,只有一匹匹受傷的戰馬在哀鳴……
他們連忙勒住躁動不安的戰馬,高高地舉起雙手,眼睛驚恐地尋找著黑暗中的敵人。希望對方能看到自己的動作,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別打了。我們都投降了。”
很快黑暗之中衝出不少人來,低聲地命令這些膽顫心驚的騎兵控制馬匹繼續前行,自信的這些人甚至連俘虜手裡的馬槍和騎兵刀都沒有收繳。
稀落的槍聲更加稀落,衝鋒的戰馬慢慢遠去,就如他們衝鋒得更遠了,就如他們將進攻鎮子的敵人趕跑了。
等騎兵團遠去了,特戰隊指揮官宋軍又是發出幾聲鳥的啼叫,特戰隊員立即再次向鎮子挺進。
這次特戰隊不再等待敵人衝出來而是攻了進去,因為鎮子裡的指揮官已經發現了不妙:不說他沒有命令騎兵團衝那麼遠,現在可是晚上,騎兵團在鎮子周圍熟悉的地形上衝鋒,利用鎮子裡的燈光進行衝鋒是可以的,但在晚上絕對不能進行野戰,看不清地面時衝鋒,那麼地形就是騎兵最大的敵人,無論是凹坑還是石頭或者灌木叢林都是騎兵的天敵,根本不用敵人打騎兵就會自己消滅自己。
再說騎兵團即使真的取得了勝利,他們也一定會派人過來報捷,會將抓獲的敵人送過來,可是他們一去不復返,沒有任何資訊傳來,只有那馬蹄聲一往無前地消失在遠方。就如他們是去郊遊、是在進行轉移一般。
此時的東北軍旅長知道僅僅依靠自己的力量已經不足以驅趕走外面的敵人,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固守,如何等待援軍前來解圍,
東北軍的兵力收縮自然導致特戰隊陣地向鎮子裡延伸,他們沒有集中於一點進行強攻,而是從四面八方進行滲透,就如縫衣針一般這裡扎一下那麼扎一下,讓守軍根本不知道對手的進攻方向,不知道如何進行兵力佈置,但陣地上計程車兵卻不斷在冷槍冷炮中逐步消亡。
隨著時間的延長,隨著一個個陣地士兵的削弱,甘岸鎮的防守開始變得千孔百瘡,很多地方就如被螞蟻掏出了小洞,雖然還不足以讓大堤崩潰,但開始在滲水,而滲出來的水流不斷洗刷著小洞,讓洞慢慢地擴大,慢慢地聯成一片。鎮子裡的守軍還是自覺不自覺地抱成團,以為這樣的話力量會更大,也更安心。
而且這種抱成團都是以鎮子裡的房屋為中心的,他們都如所有巷戰一樣,準備利用民居的院牆、房屋、水井、磨盤為掩護抵抗敵人。
特戰隊當然不會逐屋逐房地進行清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