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去吧?”衛香秀今天特別殷勤的樣子,又顛兒顛兒的跑去洗漱間幫陸錚往浴缸裡放熱水,看著她蹲在浴缸前性感胴體擠壓出的曲線,陸錚就笑,說:“要不就一起洗?”
“一起洗就一起洗,我怕你啊?”衛香秀翻個白眼,撥著浴缸裡的水試溫度,突然說:“我今晚留下來陪你。”
語氣自自然然,就好像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陸錚怔了怔,旋即便明白衛香秀的心思,是希望用這種方式幫助自己,寬慰自己吧?
“你呀,該去哪兒去哪兒,知道什麼是好漢不食嗟來之食麼?”不知道怎麼的,陸錚心裡有些不舒服,這也是大男子主義的一種情緒吧。安慰獎?還是算了吧,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趣。
嗟來之食?我在你眼裡就是蘋果麼?想吃的時候你就咬兩口?不想吃的時候蘋果是不會有任何意見的是吧?衛香秀氣得差點把噴頭直接對著陸錚噴過去,而且,就在她想這樣行動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小晶吧?”衛香秀便趕忙起身去開門,自覺地很,也不用等陸錚指揮,反正也被這個活土匪指揮慣了的。
誰知道門一開,外面站著一個瘦高個,四十左右歲年紀,西裝革履,就是尖嘴猴腮的,面相有些猥瑣。
見到開門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來人也明顯怔了一下,抬頭看看門牌,有些疑惑的猶豫著問:“是陸錚主任家嗎?”
陸錚已經慢慢迎出來,笑道:“鄧處?怎麼的這是?大駕光臨寒舍?你不該在502,電話叫我去接受調查麼?”
衛香秀聽得出陸錚話裡的不客氣,便也俏臉冰冷:“有事麼?現在幾點了?到處瞎敲門!”她才不管什麼處長不處長的,反正她要離了婚,這個派出所長也幹不長,大不了就不幹了,跟著陸錚,也餓不死。
正是抱著這種心態,她現在在派出所長的位子上反而乾得很硬氣,令局領導大跌眼鏡之餘更對她高看了一眼,覺得小衛行,能把那些所裡的老油條治得服服帖帖的,還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至於人家長得漂亮,身材特別好,引起一些流言蜚語,這也不是她的錯不是?社會主義國家,怎麼還能搞封建社會紅顏禍水那一套?
來人是中組部幹部監督局的正處級組織員,就是他和他的同事,把陸錚從機場直接帶走的。
衛香秀其實能隱隱知道他是上面下來的人,但見他鬼鬼祟祟一個人,衛香秀便很有底氣,公家的門道衛香秀清楚著呢,如果是公事,絕不可能一個人上門,各種執法部門均是,單獨執法是最忌諱的,組織上的內部調查,同樣如是。
鄧處長被陸錚譏諷了幾句,然後,又莫名其妙冒出來個漂亮女人冷著臉訓斥他,不由得老臉微紅,尷尬的對陸錚說:“陸主任,能不能進去說話?我剛才一直在樓下等您,見屋裡燈亮了這才上來的。”
陸錚微微頷首,門神一般的衛香秀這才讓開條路,對來調查陸錚的幹部,她無疑也是恨屋及烏,加之在公安系統也幹了一段時間領導職務了,自是頤指氣使,又抱著公職職務可幹可不幹的心態,倒並不畏懼上面來人。
跟著陸錚進了客廳,在陸錚吩咐下衛香秀才不情不願的給鄧處長倒了杯熱水,見鄧處長鬼鬼祟祟的模樣,衛香秀心說難道活土匪又使什麼陰招拿下了他?衛香秀可是知道,活土匪膽子大的出奇,才不管是不是中央來的幹部,只怕他誰都敢給下套子。
“鄧處這麼晚了,有事兒?”陸錚對這個鄧處長,並沒有什麼好印象,從機場把自己帶去市委招待所5層調查組駐地後,便同另一名做筆錄的紀檢系統幹部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要自己交代和張玉功之間經濟方面的瓜葛,逼問自己的汽車、住房是從哪裡來的等等,話裡話外,暗示自己只要按照他的引導唱衰張玉功,自己便可以過關。
鄧處長這一套,毫無疑問,和文革期間各種調查組作風如出一轍,仍然是沿襲了那一套。
陸錚配合是配合,但翻來翻去就幾句話,和張玉功,就是正常的上下級關係,車子是朋友送的,房子,也是租的朋友的。
當時把鄧處長氣得七竅生煙,連續三天,把陸錚“請”去招待所協助調查,可陸錚,油鹽不進,令他無可奈何。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調查組就再沒有傳喚過陸錚。
然後,便是今天鄧處長上門,而且,很有些前倨後恭的樣子。
“陸主任,您看……”鄧處長猶猶豫豫的,目光不時瞟向衛香秀。
陸錚便對衛香秀使個眼色,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