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默默點頭。
白紗包突然一笑:“我現在總算放心了。你也覺得我挺好是不是?來之前,我還真擔心你傲氣的很,不理我呢。你可是把我打敗了,我應該拜你做老師呢。”
陸錚微怔,想了一會兒,又見自己和白紗包說話時女保鏢已經避開,便很認真的說:“其實商業金融,我覺得我沒資格做你老師。嗯,怎麼說呢,不管你信不信,我有一種,有一種未卜先知的感應吧,對國際金融市場,我能預知一些變化,不過,現在這種預知能力越來越弱。”這話倒是真的,隨著自己和白紗包兩個不該出現的人物活躍在國際金融市場上,未來的世界將會越來越偏離原本的軌道,自己的“預知能力”自然越來越弱。
不過對於商界金融,自己還是擁有無與倫比的自信的,就算不及白紗包,差距也不會太大,當然,如果是同樣的年紀,那委實太汗顏,實在是沒得比。
第十四章知我者,白紗包也(下)
陸錚琢磨著,又道:“所以,如果你認為輸給了我,是我能力多麼強,眼光多麼好,這才要和我訂婚,那大可不必。”不知道怎麼的,明明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但面對面坐著,陸錚卻完全將她看成平等對話的物件,白紗包,委實便有這種令人忘掉她年紀的本領,話說回來,白紗包個頭很高,身體也正在發育,說她是十五六的少女,也未嘗沒人信。
白紗包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盯著陸錚看了一會兒,說:“我覺得,我又多瞭解了你一點。”
陸錚笑了笑,說:“是嗎?”
白紗包碧眸輕輕眨動,異常的認真,而當她認真起來的時候,碧眸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好似有了一種直穿人心的魔力,說:“這段時間我看了很多關於中國的書,是你們紅色中國出版的書籍,社會、政治、經濟等等我都有涉獵,因為我想透過你的角度來認識中國,這樣,就能更快的瞭解你。”
陸錚笑笑,低頭品茶。
白紗包繼續道:“你參加越南戰爭的經歷我不大清楚,只是知道,你很勇敢,曾經帶領你計程車兵殺死了很多敵人,但是,為了更多的殲滅敵人,你和你的部下用鮮血和生命完成了一次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很多士兵都犧牲了,我想,你也不願意再回憶這段歷史,是吧?”
陸錚沉默不語,眼中,閃過了一絲痛楚。
“對不起,我不該提起這段往事的。”白紗包輕輕的,伸出雪白稚嫩的小手,輕撫陸錚的頭。
陸錚立時有些無語,躲開了她的手,說:“少跟我裝小大人!”
白紗包噗的一笑,絢麗可愛的笑容令人心曠神怡,說:“心情好多了,是嗎?”
陸錚笑笑,說:“勉為其難,算好了些吧。”
白紗包說:“那我繼續說,你從轉業到廣寧後,一直到上個月的經歷,我都知道,所以我想,我已經對你有些瞭解了,只是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
陸錚慢悠悠品著茶,說:“那你說說,都瞭解我什麼了?”
白紗包說:“在我眼裡的你,雖然是政治人物,在紅色政壇發展,但我覺得,你現在並不在乎會不會升官,也不在意會不會下野,我說的對不對?”
陸錚猛一怔,抬頭看向了白紗包。
白紗包繼續道:“其實中國官場的潛規則,我有所瞭解,對你來說,便如小兒科一般吧?比如妥協,比如平衡,這些所謂你們中國官場的藝術你其實都瞭解,如果你想做,你能比誰做的都好,只是你不在乎,因為你志不在此。”
“在廣寧,看起來你很毛躁、激進,但我認真的瞭解過,雖然你最後黯然下野,但你牽頭搞的一些變革卻保留了下來,比如罰金刑,比如工人委員會,都在那位江縣長的手裡發揚光大。我在想,當時你的想法就是儘快將這些變革落實,如果你能繼續做下去,固然好,做不下去,模版也要先立起來。”
“甚至我懷疑,你是故意離開廣寧的,你努力爭取的話,也不會下野。因為你知道,這些新生事務,由你來做,絕對沒有那位江縣長做效果好,因為江縣長的父親,是那裡的省長,由她來做,阻力會小很多很多。”
“你好像總有一種緊迫感,好像擔心發生什麼大的變故,所以,你要不計任何代價的樹立一種改革的模版,為變故來臨做準備?”
陸錚呆呆的聽著,白紗包除了對國內官職職務仍顯生疏外,竟然對自己瞭解若斯。
是啊,現在不盡快樹立起某種改革模版,等真的國企改制大潮來臨,那麼國有資產的流失不可逆轉,工人監督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