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憐之愛之,天地為證。”然後,將茶水慢慢傾倒在地毯上。
香川淳子呆了呆,顯然是想不到陸錚會這般鄭重其事,隨即便有樣學樣,也拿起了茶杯,俏臉莊嚴的用日文說著什麼,陸錚聽得大意是要對自己這個兄長敬他愛他,好像引用了日文的詩歌和經文,最後,她也將茶水慢慢灑在面前。
陸錚笑了笑,日本鬼怪之說甚多,也很忌諱胡亂立誓,從香川淳子莊嚴表情便可知道她的認真程度。
恰好此時香川淳子也側過頭,兩人不禁相視一笑,雖然這場結拜顯得很草率和突然,但毫無疑問,兩人的心情親近了許多。
一起坐到沙發上,香川淳子給陸錚倒了杯茶,小聲說;“哥,哥哥,喝茶。”第一次稱呼陸錚為哥哥,還是有些緊張。
陸錚答應了一聲,接過茶杯,說:“妹妹你也喝茶。”
香川淳子含笑頷首,又輕聲喃喃道:“哥哥,……歐尼桑,……啊紐喂……我,我都不知道喊哥哥什麼好了。”
陸錚笑了笑,說:“行了,你喊我什麼我都應你。”陸錚知道,香川淳子說的是日文裡不同親暱程度稱呼哥哥的叫法,顯然,香川淳子很是開心。而聽著她輕軟無比的聲音喊自己哥哥或者歐尼桑,實在舒服愜意,有這麼一個能幹而又漂亮的妹妹,這種感覺,委實不錯。
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正事,陸錚看了看錶,說:“我還能坐半個小時吧,要過關,去果邦那邊轉轉。”
香川淳子“啊”了一聲,說:“果邦人,是不是中國人?我來南坡的時候,找了好多資料看。”
陸錚笑了笑,說:“果邦人是我們中華前前朝的遺民,被滿洲人趕到邊疆蚊蟲之地,不過距今幾百年了,雖然他們還部分保留以前的中華傳統,但也和這裡的少數民族融合,所以,和我們內地人從文化認知、生活習慣到傳統,其實真的很難說是一個民族了。”
香川淳子明亮眼眸便有些嚮往,說:“那他們肯定是很獨特的存在。”又問陸錚:“從這裡去果邦的南街,要辦什麼手續?我是日本人,用在內地的居留證明可以過關嗎?那邊亂不亂?”
見她好奇,陸錚笑道:“既然旅遊休假,來了滇南邊境,嗯,也該去果邦看一看的,這樣吧,你跟我一起去好了。”
香川淳子怔了怔,輕輕搖頭,“那不好,你是公家的事情,我跟著去怎麼行?”
陸錚就笑:“怎麼,還怕我犯錯誤啊,放心,我這次去是私人性質,你是我妹妹,一起去剛剛好,不然我聽說那位果邦自治政府的鄧主席可是娶了姐妹花,而且姐妹倆很能當家,應酬起來,我有你這個妹妹出馬,應該更好一點吧。”
香川淳子奇道:“那個人娶了姐妹?”
陸錚點點頭:“那裡還是古文化制度,並不反對一夫多妻,中上階層,大多娶幾個老婆。”
香川淳子恍然,輕輕點頭,說:“聽起來好奇怪。”
陸錚也笑,說:“是呢,感覺回到一百多年前了。”
這時,桌上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香川淳子接過,問了一句,便把電話交給陸錚,說:“找你的。”
陸錚微怔,誰把電話打來這裡找自己?接過來後,聽到話筒裡熟悉的男音才恍然,是汪嘉賓。
想來也應該是有事,不然不會把電話打來這裡,而且,應該是找不到自己抱著試試看的心思打來的吧。
“書記,方向東剛剛出了點問題,我已經幫他解決了,您看,叫他去哪兒等你?”話筒裡,汪嘉賓語氣很平靜。
陸錚皺了皺眉:“他怎麼了?”
汪嘉賓笑道:“其實是一場誤會,他吧,陸續從邊貿市場的老緬手裡買了幾千塊錢的幹腰果,結果被海關緝私路查小分隊給扣了,以為他也是那種逃關稅走私的商人,我說了說,給他做了證明,現在沒事了。”
陸錚便知道怎麼回事了,在邊貿互市點,有一種走私辦法就是將本應繳納關稅的大宗貨品化整為零,或是利用邊民帶過來,或是用大量邊民身份證偽造通關證明,便可以集散成整的收購。
因為在邊貿互市點,不超過一定金額的交易是免除關稅的,南坡的邊貿互市點,按照地委和行署檔案,免稅限額暫時定為兩百元,也就是兩百元之下的商品交易,不用繳納關稅稅款,現今隨著經濟發展,要求將免稅限額上調的呼聲正越來越高。
將大宗貨品偽造成邊貿互市交易,近來出現了不少這類案件,看來方向東也是被盯上了,自沒人想到烏山特區出來的,花幾千塊錢買些土特產捎回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