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裡,甚至產生一種自己穿越了的感覺。
“少奶奶,請跟我來。”站在廊簷下的女人走過來,客氣地對她說。
餘小西便跟著她穿過廳,來到一間包廂內。隨著有節奏的兩下輕敲,服務員幫她將木門開啟。
駱鈞就坐在茶案上,抬眼看到餘小西走進來。
“小西來了。”他唇角含笑,眸裡卻很沉著。
那模樣恍然還是那天跟自己談起孫子,關心孫媳婚姻的那個和藹爺爺。
餘小西卻沒有喊出口,只是微微頷首,然後走過來坐下。
駱鈞也並未急著開口,用竹攝夾著紫砂薄杯,在滾燙的沸水中輕轉著。那般專注,彷彿他今天請餘小西過來,就是真的為了品茶。
餘小西也不說話,就看著他面板鬆弛,帶著老年斑的手握著竹攝熟練地夾起杯子,內杯白釉外杯赭石色,極美、極好的質地,任其在極沸的小碗盆中“洗盡鉛華”。
包廂內很靜,她感覺到潮熱的蒸汽撲面而來,卻仍安靜地坐著。直到駱鈞將茶具煮完,將茶送到她的面前來。茶杯落在木製雕花几案上的聲音並不清脆,甚至有點沉悶,他才終於開口。
“佟家的人找過你了吧?”駱鈞問。
餘小西只看著那隻精細的杯子的澄黃茶湯,卻並沒有動,更不意外駱鈞提起佟家。只是她沒說話,等於預設,等著駱鈞說下去。
駱鈞其實心裡有數,若非佟家搞不定餘小西,又何必給自己使壓?
“我今天喊你過來,是想跟你商量個事。”駱鈞說。
餘小西抬頭看著他,眸色出奇的平靜。那樣坦然的眸子,反而讓駱鈞覺得接下來的話有點難而啟口。當然,只是覺得,他不會忘記自己的目的。
他輕呷了口茶,開口:“佟青的胎心不穩,醫院的環境終歸不如家裡。回D市的路程又遠,她哥哥、嫂子跟我商量,想把她接回老宅裡來養胎。”
其實早就預料到了,只是養胎兩個字落定的時候,心頭還是驟起尖銳的疼痛。
餘小西看著眼前的老人,他那樣淡定、沉著,卻已經完全與平時的他不同。他此時身上散發的那種氣息,是一個大家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