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便是許辰逸。
“你好,許先生。”餘小西回。
那頭不知說了什麼,餘小西一邊往樓上走一邊看了眼表,說:“資料我還沒看,現在去事務所,咱們下午2點鐘在對面的咖啡館談吧。”
駱少騰手插在褲兜裡,抬眸看著逕自上樓的餘小西,她臉上雖然恢復了談事的認真神態,但是他還是覺得她有逃避。
十分鐘後,她穿戴整齊下樓,看到駱少騰還坐在客廳裡。腳步微頓,對他說:“我上班了。”
駱少騰站起來,走向她說:“我送你。”
餘小西卻像沒有看到一樣,已經轉身往外走,嘴裡拒絕著說:“不用了,又不順路,早高峰還堵車——”話沒說完,手臂已經被他拽住,直接拖出別墅塞進布加迪裡。
整個過程都表露他些微的不悅,他不喜歡她跟自己客氣、疏離的樣子。餘小西大概也發覺了,所以便沒有再說話,乖乖待在車子裡。
藍色的布加迪駛出駱家老宅,行駛在仿若無邊無際的綠化帶。不知不覺間又已經到了初秋時節,天際顯得特別高,早上的空氣清新,正是所謂的秋高氣爽。
車頂吊起,和煦的風擦過臉頰,吹動她的長髮,耳邊是舒緩的音樂。餘小西的手被一隻大掌包裹,側目對上駱少騰安撫的眼神。
“別亂想,相信我。”他說。
餘小西唇色微彎,點頭。
駱少騰親自將她送到事務所樓下,她解開安全帶下車,手卻被他勾住。餘小西想問什麼事時,臉被他捧住,一個纏綿火辣的吻便襲捲了她。
“唔……”餘小西反應過來時,手捶打他的肩頭,卻阻止不了他的舌尖探入。與她的矜持不同,駱少騰這個人一向張揚,哪怕是愛,都這般毫無顧忌。
餘小西被放開的時候,就看到車邊圍了很多在這橦寫字樓上班的人,有人在吹口哨,女生則紅著臉尖叫。只有面前的男人眼眸淬笑,彷彿帶著當眾宣佈所有權後的得意。
她可沒有他的厚臉皮,臉頰一下子燒起來,猛然推開他後,逃也似的離開現場。
早高峰不止是體現在街道上,還有寫字樓的電梯裡,這時候她自然不會去擠電梯,轉身躲進了安全通道的樓梯。與外面熙熙攘攘的聲音相比,這裡簡直靜的像人間天堂。人們就是這樣奇怪,寧願擠在飄著各種早餐和女人各類香味味道的梯廂裡,站都站不穩,也不願意多爬幾步樓梯。
餘小西在臺階上坐了一下,身上的手機響起,她有點慌,沒看到來電顯便接了起來,說:“你好。”直到對面傳來含著低笑的聲音,才意識到是駱少騰。
“味道很不錯。”他調戲的聲音響起,說完也不等她說話,便直接掛了電話。
“喂!喂!”餘小西對著發出忙音的手機連叫了兩聲,在意識到他說了什麼後,臉上剛褪下去的熱度又燒上來。
駱少騰,這個混蛋。
餘小西氣的跺腳,又不可能把電話打回去。因為她雖然是律師,可是也是女人啊,總沒有男人豁的出面子,只得作罷。憤憤地將手機扔回包裡,爬樓梯進了事務所的樓層。但是駱少騰那一吻給她帶來的困擾還遠遠不止這些,整個上午她都在同事的調侃、曖昧的眼神中渡過。
她只好裝作不在意,將自己關在辦公室,拿出許辰逸給自己的資料。她剛剛回公司工作,手上目前只有這一件案子,倒也清靜。
許辰逸的這名手下叫方慕風,家裡的祖屋在西郊,最近XX集團準備在那附近開發新的樓盤,方家的地便在其中。因為拆遷款的問題,雙方並沒有商妥,遭到對方強行拆遷,所以方家現在是要起訴。
方慕風?
她將裡面提供的房屋照片,以及拆遷時的照片拿出來看了看,其中一間照了個男人的側臉。雖然不甚清晰,但是她肯定這人自己見過。皺眉想了想,好像是上次從莫亦銘的別墅出來,他差點欺負了自己。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敲了兩下,助理抱著捧大紅玫瑰進來,笑著說:“餘律師,你的紅玫瑰又如期報道了。”
餘小西楞了下。
助理則熟稔地拿了花瓶,準備幫她插起來,嘴裡還唸叨:“你沒上班的這些日子,花每天都送過來,可都便宜我們了呢。”
“你說我沒上班,花也照送?”餘小西問。
“是啊。”助理應著。
餘小西看了眼那束玫瑰,更加確定不是駱少騰送的。送玫瑰的人顯然不知道自己的形蹤,說明對她的狀況也不是十分熟悉,更不是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