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傷勢惡化,又嚴重了?
想到他那天離開的情景,心頭驀然一緊。
“餘律師,這是明天上庭的資料。”助理敲門進來,將檔案放到她的桌上,然後也看到了那份報紙,再觀察餘小西時,只見她不動聲色地收了報紙,說:“謝謝。”
助理便出去了。
上午的工作仍在如常進行,餘小西卻有點心不在焉。中午的時候也沒去吃飯,然後等來了駱少騰的助理李志。
彼時她正躺在辦公椅上假寐,聽到敲門聲後睜開眼睛,便見李志推門進來:“少奶奶。”
餘小西站起來,模樣有點無措。
李志看著她,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從表情上看好像有點點心虛,看來也並不是想像中對駱少騰那般無動於衷。
“坐吧。”餘小西神色總算自然了一點,說。
李志沒動,只看著她說:“少奶奶不關心一下駱少?”好歹他可是為她才受的傷。
餘小西有點心虛地挽了下耳邊的頭髮,說:“他怎麼樣?”
“駱少傷口惡化引發高燒,已經昏迷了很長時間。”李志說。
餘小西聞言抬頭看著他,眼睛裡有些來不及掩飾的急切。
李志看著她,說:“本來這件事是保密的,你知道駱家的情況。公司沒有駱少坐陣,駱子揚只怕會耍花樣,所以這幾天都是駱少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地醫院裡。”
他其實不想把自家老闆說的那麼可憐的,可是女人不都是喜歡同情弱者的嘛,尤其他看到餘小西著急的神色,他就忍不住說了。
餘小西倒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眸色裡的急切漸漸沉甸,定定看著李志的眼睛。
他心裡暗叫一聲糟。掩飾地低頭輕咳了下,站起來,說:“我先走了。”
一向沉著的李志這一刻也莫名覺得緊張,大概是心虛的緣故。
中午吃飯的人漸漸回來,外面辦公區熱鬧起來。餘小西心裡卻煩燥無比,最後閉了閉眼睛,睜開後果斷拎了包出去。
“餘律師,出去?”助理有點詫異地看著她。
餘小西點頭,在樓下攔了輛計程車,去了報紙上報的那家醫院。
駱少騰是M市備受矚目的人物,他住院的訊息曝光後,醫院裡出現了很多狗仔。因為是私人醫院,安保還算完全,所以他們只能在外面徘徊。
餘小西因為與駱少騰的關糸,在服務檯詢問了他的病房號後,直接乘了電梯上去。
整個走廊裡都是站滿了保鏢,聲勢浩大。
“少奶奶。”保姆端著衣服出來,看到她有點詫異,又有點欣喜。
餘小西心裡還是彆彆扭扭的,衝她笑了笑。
保姆去了洗水房,餘小西走近病房,透過玻璃可以看到他躺在床上的身影,大概是睡了。
她推開門車,放輕腳步走進去。
果然如李志所說,整個病房裡沒有一個人,連束花都沒有,冷冷清清的。他蓋著被子躺在那裡,雙眸緊闔,臉色有點蒼白,嘴巴也有點乾乾的,像要起皮。
餘小西坐起來,拿了棉籤蘸水幫他溼了溼。棉籤還沒有放下,突然感覺腕子一緊,整個人就被拽到床上去了。
“啊!”她喊了一聲,就被他壓在身下。
駱少騰張開眼睛,淬著笑的眸子裡一點睡意都沒有,餘小西當即就知道被耍了。
“你騙我?”餘小西問。
“我騙你什麼了?”駱少騰皺眉問。
騙她什麼了?騙她他裝睡?是她以為他在睡覺而已!騙他病重?那是報紙報道的。讓李志跑過去打同情牌,好讓她內疚?依著他的無賴本質,他肯定會矢口否認。
餘小西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只推了推他的肩,說:“讓我起來。”顧及他背上的傷,她自然沒有太用力。
駱少騰手撐在床板上,也並沒有將重量完全壓在她身上,卻也沒有起來的意思。
“重死了。”來硬的不成,餘小西只好曲線救國。哪知抱怨著一抬眼,便陷在了他的眸色裡。曜黑的眼睛裡映著她的輪廓,那樣專注認真地盯著她。
餘小西莫名地覺得心慌,更用力地推他。
駱少騰身體僵了下,然後皺眉。
“怎麼了?”餘小西緊張地問:“碰到傷口了?”
“沒良心的女人。”駱少騰罵,也不知是實在撐不住了,還是故意懲罰她,整個上半身壓到她身上。
這下是真的重了,餘小西卻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