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做個童養媳吧。”
“喂,我有這麼大的童養媳嗎?”餘小西問著追過去。
他們從小打打鬧鬧的,總是說一些沒營養的話,卻是十分開心的時光。
陸周的車子停在車站外,兩人上了車,堵了一會兒才順暢一點,往家裡開去。
“你這麼晚出來接我,家裡有人陪嫂子嗎?”餘小西問。
“有啊,全家人都像老佛爺似的供著她,不用擔心。”陸週迴答。
“幾個月了?男孩還是女孩啊?嫂子真是辛苦了。”餘小西有一堆問題要問,想到陸周的小娃娃,也掩不住的興奮。
“一會兒你見她了自己去問,給你們留點話說。她身體狀況挺好的,現在肚子胖的像個氣鼓鼓青蛙了。”陸週迴答,先前雖聽出有點不滿在家裡地位下降,此時卻又夾雜著即將為人父的喜悅。
餘小西想到家裡的情景,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這是她在外面無論怎麼拼博、掙扎,都無法體會到的一種喜悅。
“對不起啊,陸周,你的婚禮我還是沒趕上。”餘小西突然想起這件事,趕緊向他道歉。
“傻丫頭。”陸周騰出隻手來摸摸她的頭,表示理解。雖然猶豫了下,還是問:“你跟他怎麼樣了?”
這話問出來,車廂裡陷入了沉默。
半晌,她才說:“陸周啊,我和莫亦銘再也不可能了。”這話說著,就像刀子在心裡割似的,眼睛也刷地一下流下來,她只好別過頭去。
陸周見狀,將車子停在路邊,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懷裡。她儘管壓抑,還是在他懷裡抽泣起來。
“大過年的,咱不提這些。”陸周拍著她的肩。
餘小西點頭,本來想情緒穩定一點再回家,哪知餘媽媽早就等不及跑到路口來了。
餘家是外婆帶著父親來到這個縣城的安家落戶的,她家住這片屬於城裡未拆遷的。家裡都還住著自建的那種二層小樓,樓前有個小院子,院外便是一條單行道馬路。再往前靠著馬路就是圍著縣城的盤河了,河兩岸種著垂柳,這時候光禿禿的。
這條路沒有路邊,餘媽媽拿的手電筒,在路口看著那輛車就像陸周的,走近往裡面照了照。
“是舅媽。”陸周說。
餘小西趕緊從陸周懷裡坐起身,然後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推開門。
“媽。”餘小西喊著過去,挽住媽媽的手臂。
“還真是你們,怎麼快到家了,反而在這裡停下了了。”餘媽媽問。
“陸周說趁著沒回答,他跟我吐槽下表嫂懷孕後的脾氣,省得一會兒沒有機會說。”餘小西笑著說。
“女人懷孕本來就辛苦,男人還抱怨什麼?”餘媽媽不滿了,轉頭對陸周說:“回去對你家老婆好點,有一點不好,看舅媽不剝了你的皮。”
“是是是,她有你和我媽這兩位東西太后護著,小的哪敢不從。”陸周笑嘻嘻地回答。
也許在外面一個人撐的久了,回到家在長輩面前都還感覺自己是小孩,不自覺的放鬆之下也開始貧起來。
餘小西挽著餘媽媽往家裡走,陸周開著車慢悠悠地跟著後面,拿車燈給他們照明。
陸家和餘家的房子是挨著的,都有個獨立小院。因為今天餘小西回來,所以陸家人也都到了餘家這邊。見過了姑媽姑丈和新嫂子,給他們補上新婚禮物,然後餘小北就跳出來:“姐,我的新年禮物呢?”
“臭丫頭,你都多大了,還好意思要禮物。”攤開的白嫩手掌被餘媽媽拍了一巴掌。
“姐姐掙的錢你又不要,早晚都要被她帶到夫家去。我現在幫她花點怎麼了?你這麼心疼。”餘小北不滿地皺皺鼻子。
“有本事自己掙去。”餘媽媽嘴裡哼哼著,眼角眉梢卻都掛著笑,走向廚房。
大女兒已經回來了,準備開飯!
“就知道你最疼姐姐了,我回來從來就沒這麼豐盛過。”餘小北嘴裡不滿,臉上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偷偷拽了下餘小西的袖子,說:“姐,我剛跟表嫂學織圍脖,給你也織了條,待會拿給你看看。”
餘小西聞言笑了,摸著她的頭,也悄悄說:“禮物在行李箱裡,待會回房去拿。”
“就知道姐最好了。”餘小北撒嬌地偎在她懷裡。
“哎,都坐下吃飯了,你們姐妹倆躲在那裡說什麼悄悄話。”陸周敲著筷子喊。
“來了來了。”餘小北趕緊回答,放開餘小西說:“姐,你先去洗手。”自己就奔到餐桌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