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西倒是不在意,只待他將門板帶上才去迎駱少騰看過來的目光。她素顏的模樣其實蠻耐看的,哪怕剛剛只是簡單地收拾了下自己。
“有事?”駱少騰問。見她不再鬧情緒,他的口吻也緩和下來。
其實駱少騰很好哄,只要順著他的意思,大概她要什麼他都能答應。
“我要出去。”她是一個有自主思想的人,不可能一直被關在這棟屋子裡。
“想見莫亦銘?”他問。
餘小西原本以為自己承受能力已經很強了,在聽到他用輕謾的口吻提到莫亦銘的名字時,心頭還是忍不住憤怒。臉上已經見了慍色,卻硬生生抑住。
駱少騰將她所有的神情變化收進眼底,知道她身上的刺在一點點軟化。其實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他在她身邊其實可以任性,只要她的那些情緒都是因自己而牽動。駱少騰被自己這個想法驚了下,再回神時她還站在那裡。
“今天晚了,明天一起去上班。”駱少騰這是變相的答應,算是讓了一步。
餘小西知道多說無益,便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下了樓。
晚上雖然仍沒什麼胃口,她還是勉強喝了碗粥。因為幾天沒有吃東西的緣故,渾身都軟綿綿的。視線昏暗中,她覺得自己的床墊下陷了一塊,腰身被人抱住,接著屬於駱少騰的氣息縈繞過來。
她要掙扎,卻被他按住:“放心,你現在這副樣子我沒興趣。”明明身上癢的要命他還嘴硬著,還不是因為顧忌這女人那麼久沒吃東西,現在肯定沒有力氣。
餘小西也不想惹他,只好忍了。
房間沒有開燈,也沒有說話,靜謐的空間只有彼時淺淺的呼吸。
“餘小西,你今天在書房外聽到了什麼?”他問,說話的氣息吹著她頭頂的發。
“你指張舒雅的事?”後背上貼過來的胸膛炙熱地烤著她,弄的她動都不敢動,渾身都僵著。
發生了那麼多事之後,兩人居然還能這樣平靜地聊天,當然,忽略餘小西口吻中的冷漠的話。
駱少騰沒有說話,半晌,餘小西才問:“你還記得在花棚那晚你說過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