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被請去了紀委喝茶。
這茶時間喝的也並不算漫長,多項證據一一浮出水面。證據確鑿,接下來的流程便是起訴,收監,銀行帳戶被凍結。這樣的張家自然沒人再往上湊,一時門庭冷落。只待年後定罪,張家一時算是徹底倒了。
張家的事一天一個進度,報紙也是一天一個爆料,大眾的眼球早就被吸引了過去。不管是駱少騰街頭被堵那件事,還是張舒雅對餘小西“大打出手”都已經不了了之。
轉眼,年關將近,各個公司也跟著忙碌起來,不管哪個階層都有需要打理的關糸,駱少騰也不例外。
今年M市雖只換了個副市,卻也因為張父的關糸,內部進行了一番洗牌,提上來的自然有些新面孔。那些人雖表面身家清白,但是細究之下,怕是說不定與哪個家族就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糸,所以官商永遠都是牽不清的關糸。
夜,被霓虹裝點的城市更加美麗。路邊積雪成堆,人們已經穿上厚重的羽絨服,各個商家也都打出與春節相應的標語和活動。
藍色的布加迪停在錦江酒店外,門童已經迎過來。駱少騰與餘小西先後下車,步進酒店內。
今天的飯局是跟市委的幾個人吃飯,其中就有新上任的副市。言談之間可以聽得出來,這人是駱少騰一直暗中扶持起來的,所以說搬倒張父也不是突然之間的事,只是少一個契機。恰巧,餘小西的誤打誤撞正好給他創造了這個契機。
這幾個人開始以為餘小西的那出戏是事先安排好的,對她一直讚賞,頻頻敬酒。餘小西找了個藉口從包廂裡出來,只覺得胸口更堵的上了。
在外面的洗手間洗了把臉,慢慢往回踱的時候手機響了,她看了眼是媽媽。
“媽?”電話接通,她喊。
其實心裡有些慶幸,這段時間餘小北都沒有留在M市,不然她看到那些報紙,非翻了天不可。
“小西啊,你們公司什麼時候放假了?今年哪天回來?”餘媽媽問。
離家的孩子總是這樣遭家人惦記,每年的節假日媽媽也是掰著手指數日子,盼著她回去。其實公司的年假已經放了,只有她還被困在駱少騰身邊。
“媽,今年公司有點忙,放假比平時晚一點。放假了,我一定馬上回去。”她這樣說。
“唉,大過年的忙什麼啊,連個面都見不著。你儘快回來,陸周這快結婚了,你們打小感情好,錯過了讓他埋怨你一輩子。”餘媽媽聽到女兒沒說回來,總是有些高興的,但也仍忍不住催。
“嗯嗯,我知道的,一定回去。”不忍讓媽媽失望,她答應著。
餘媽媽又叮囑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她滿懷心事著往前走,突然就看到不遠處有個男人的身影。
莫亦銘的!
也不知站了多久了,目光一直盯著她。
餘小西頓時有種被撞破謊話的難堪,因為以前兩人談戀愛時,過年過節為了能在M市多陪他幾天,她也曾當著他的面跟媽媽撒過謊。
面上正覺得有點掛不住,耳邊便傳來女人的聲音,喊:“亦銘。”抬眼,果然看到林妙可。
她腳下踩著高跟鞋走過來,一直挽住莫亦銘的手臂,然後順著他的視線,與餘小西的目光對上。
看到餘小西,她臉上閃過那麼一抹不自然,接著又打起招呼來:“小西啊,這麼巧?”
餘小西微微頷首,再見儘管心裡還是難受,但仍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開。
後面莫亦銘想追,手臂卻被林妙可死死挽住。他低頭看著她,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搖頭。裡面包廂裡那些人,可都是她的大學同學。如果這時候他撇下自己跟著餘小西跑了,她還怎麼見人?
餘小西走到包廂門口時,看到駱少騰正倚在門邊抽菸,見她手裡拿著手機,情緒有點低落,不由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掃過她的臉,問:“怎麼了?”
動作自然,透出所他所不知道的在意。
餘小西搖頭,隨口說:“有點累,想回去了。”
“也好。”駱少騰牽起她的手便往外走。
“包廂裡還有人呢。”她只是隨口一說,她沒料到他真會帶自己走。
駱少騰轉頭,以為她在為自己著想,心裡很受用地笑了,說:“無妨。”
兩人出了酒店,藍色的布加迪載他們回到汊庭公寓。因為在酒桌上沒怎麼吃東西,餘小西下了一點麵條,意外的是駱少騰吃的津津有味。
吃過飯,駱少騰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轉頭看著廚房裡洗著碗筷的餘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