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地回抱住他,像安慰一個孩子,說:“我們還有糖糖。”
當初她站在手術室外就默想過,乞求那個孩子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也堅信那個孩子就是糖糖,她已經回到了他們身邊……
駱少騰不說話,只是更加用力抱著她,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恨不能時光重來一遍,讓他替她揹負所有的苦。可是,時光不會再來。
——分隔線——
他們這段感情裡的傷害太多,所以即使幸福,偶爾也會因為從前發生的某件事冷不丁地浮現,讓他們感到疼痛。可是縱然這樣,他們都還是要去試著面對、寬容、釋然,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擺脫過去。
當然,所謂的寬容和釋然,只是對他們彼此而已。至於那些想要破壞他們幸福的人,阻礙他們在一起的人,他們知道即使他們不追究,傷害仍然會源源不斷,所以這件事絕不可能一直被動。
訊息給李志那邊透出去之後,李志果然第一時間回到了M市。他跪在駱少騰的辦公桌前,低頭一副認罪的模樣,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李志不知不覺已經跟了駱少騰很多年了,與他了解駱少騰一樣,駱少騰自然也十分清楚他的習性。念在這麼多年前的情分,他還是帶他去見了人。
那人嘴硬,自然被打的不輕,駱少騰已經讓人將他移到了私人醫院。李志看到他時渾身都纏滿紗布,閉著眼睛,模樣看上去毫無生機。
駱少騰從監控上瞧著那個畫面,李志只是站在床頭看了他良久,竟是一個字都沒說便離開了。
不久,門被推開,那人稟報。
“駱少,李特助要見你。”
駱少騰轉頭時,李志已經進來。他撲通一聲,再次跪在駱少騰身前磕了兩個頭。
“我既然能給他養傷,傷好了自然會再打,你應該瞭解我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難道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駱少騰問。
兩人共事多年,他不是對李志一點感情都沒有,只怕李志亦然。不然三年前的事李志親自做就成了,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
李志再次磕了個頭,說:“對不起,駱少。”聲音澀然,顯然他有他的為難。
駱少騰側過頭,看了眼監控中躺在病床上的人,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敲著,似在沉思。李志則筆直地在地板上跪著,紋絲未動。
空氣很凝滯,這是一場無聲的拉鋸戰。
駱少騰的手段,從前基本都是李志去執行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可是縱然如此,他仍沒有透露半句的意思。顯然他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
良久,駱少騰才道:“讓他出去吧,從此跟飛凰再無瓜葛。”終究是跟了他那麼多年人,
李志閉上眼睛,他知道駱少騰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到底包含了什麼,包含了他從此在M市再也無法生存,包含了他的所有職業生涯終結。縱然這樣,他也知道駱少騰已經手下留情太多。他痛,只是因為他有他的苦衷,不管他做沒做過,他終是背叛了駱少騰。
兩個保鏢上前將他拖了出去,房間裡恢復成原有的安靜,靜的讓人覺得連呼吸都不太敢。
“駱少?”保鏢回來請示。
“兩邊都給我盯緊點,注意他們接觸的每一個人。”駱少騰吩咐。
那人應了。
他又問:“讓你們查李志的身世,怎麼樣了?”
那人將資料遞給他,駱少騰開啟,兩人的出身平凡,不過李志的確是有個雙胞胎哥哥叫李習。
父母雙亡,李習和李志被親戚分開撫養,後來李志得到飛凰集團資助,直至出國。不過回國的資料上,卻並沒有提及雙胞胎哥哥的事。
他手指輕敲著,目光盯在他出國後的資料上,想著問題應該出在出國之後。那麼李志回到飛凰集團與自己的接近,都是有目的的?
“李習的資料呢?”駱少騰問。
那人的頭微垂,答道:“他高中畢業後就失蹤了,我們還在查。”
駱少騰聞言心裡更加篤定這事早有預謀,李習高中畢業那是幾年前?如果那麼早就開始的話,那時他還不認識餘小西,那麼這人要對付的是應該是駱家才對,怎麼會針對餘小西?事情似乎越來越撲朔迷離。
“繼續查。”駱少騰沉著聲音說。
那人應了。
——分隔線——
餘小西休息了兩天,體力終於漸漸恢復。聖誕來臨,她中午就下了班,糖糖吵著家裡悶非要出去玩,餘小西便帶她去了趟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