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無望,又受不住病痛的折磨,直接從原來江氏的大樓上跳了下去。江璐的母親也受了刺激,覺得一切都是因果迴圈,如今潛心在家,極少出來,聽說在信佛。
江璐當初跟駱子揚在一起也無非是為了錢,又有些嫉妒餘小西罷了。家裡發生變故之後,後來就嫁了個爆發戶,不算很有錢,人也不帥,但是對她還不錯。
她調侃著說:“以我從前的眼光是絕對不會看上他的。”唇角露出抹類似諷刺又無奈的笑,看著她說:“但現在落魄了不是嗎?”衣食不憂,認命了也便就知足了。
她印象中,江璐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樣子,面對這樣的她,餘小西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也許又因為提到了莫亦銘,所以心情莫名更加沉鬱。
“其實同學們當初還是蠻多人羨慕你的,你雖然沒有很好的家世,戶口也不在M市,但沒畢業就因為表哥的關係進了知名事務所實習,後來又嫁給了駱少騰成了豪門少奶奶。”江璐看了她一眼,又補了一句:“你說你怎麼就混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破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前不久的離婚官司弄的沸沸揚揚,最後的開庭雖然是非公開的,駱少騰也沒有宣揚的意思,但是還是有很多人都知道,她當初與駱少騰是協議離婚,不止輸掉了孩子,且一分贍養費都沒拿到。
餘小西笑,她知道整個M市的上流社會都將這個當成笑話,唇角不自覺地嚐到了苦澀。
“駱少騰倒是不錯,以前聽駱子揚說莫亦銘背後的人不簡單,卻沒想到最後他不是最大的贏家。”
餘小西聽到這話頗有點意外,轉頭與她的眸子對上,江璐的神色倒像是故意透給她的。
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出去抽菸的同學回來了,嘴裡嚷嚷著:“我剛出去,你們看看我遇到誰了?”
他身邊倒是有幾個人影進來,且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江璐與餘小西的目光就這樣隨即被吸引了過去,然後很自然地就看到駱少騰。
其實那同學口中的人不是駱少騰,也不是江浩然,而是他們曾經一個班的同學。最近才進飛凰工作,今天陪老闆過來應酬。本想是過來悄悄打個招呼,合作的客戶卻說需要一名律師,這樣不知怎麼駱少騰、江浩然也跟了時來。
那同學覺得能請到這幾個人特很神氣:“剛出門時恰巧碰上的,駱少和江少不用介紹了吧?”
在M市駱少騰和江浩然自然不用人介紹,就是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幾個也夠他們幾乎所有人都湊上去忙著套近乎,幾乎所有人都上去敬了圈酒。
餘小西與江璐對望一眼,一個是餘小西的前夫,一個是江璐叔伯家的哥哥,反而是這兩個與他們沾親帶故的女人站在那裡,倒想不如被無視個徹底。
只是她抬頭看到駱少騰的第一眼,駱少騰也看到了她,兩人隔著那麼多的人和迷離的燈光相望,她將目光倉惶別開。
江浩然注意到身邊的駱少騰氣息不對,側目順著他的目光就看到了餘小西,以及江璐。他拿了個空杯子將酒倒滿,連同自己手裡原本端的那杯,脫離眾人,抬步朝兩人走過去。
他站定在兩人面前,先看了眼江璐的肚子,問:“幾個月了?”
“七個月。”江璐回答。
也許江家剛倒的時候,江璐會覺得不平衡,因為江家大房一直都是壓著二房的,突然就那麼倒了,怎麼也無法接受。但她這三年來也經歷的太多,事過境遷後,大房也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跟二房相比,心態反而平和很多。
“滿月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江浩然說。
他這話就是會作為孩子的舅舅,江璐的孃家人會出席滿月酒的意思。畢竟曾經是一家人,就算從前有過再大的恩怨,即便做不到像小時候那樣親密,但血緣一直都存在。
江璐嫁了人他知道,雖說配個爆發戶綽綽有餘。只要江璐不作,他還是願意為她撐腰。
江璐輕點了下頭,眼睛竟有些溼潤起來。
江浩然此時卻將目光調向了餘小西,然後將自己剛倒的那杯酒遞給她,並喊了聲:“嫂子。”
餘小西對這聲嫂子受的有愧,看他的神色有點來者不善,她沒有接。但是他那杯酒一直舉在餘小西的面前,且並沒有收回去的意思。
“哥。”江璐喊。
江浩然給餘小西的這杯酒液那麼滿,自己手裡那杯只是別人敬酒時剩的那麼一點點,明顯就是在為難餘小西。
江浩然卻並沒有理她,目光仍落在餘小西臉上,一副她不喝就是不給面子的模樣。
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