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不住問出來。
“我可以選擇不回答嗎?”餘小西下車後,轉過身來問。
“不相信我?”許辰逸問。
餘小西站在車外搖頭,唇角扯著孤度,那眼睛裡一點別的意味都沒有。沒有所謂信任不信任,只好像單純的不想讓他牽扯進來,便關了車門。
天冷了,江邊風起,這附近散步的人都很少,顯的格外冷情。只有對面仿古建築的門口掛著一隻紅紅的燈籠,許辰逸看著她走到馬路對面掏出手機打電話,不久計程車過來,將她載走。
這時他的兩個小弟回到車上,看著若有所思的老大,問:“大哥?”
許辰逸捻滅了菸頭,說:“跟上去。”
前面的兩人聞言深覺意外,沒由對望了一眼,互相交換著資訊。
坐在駕駛座的男人將車子開出去,就這樣亦步亦趨地一直送到餘小西回到她的公寓樓下,看著她進了大廳。
黑色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許辰逸也沒有別的指示,只是像尊佛似地坐在那裡。前面那小弟不由在心裡嘀咕,就這樣?還不如直接送人家回來呢!
“給東邊打個招呼,留那人一條命。”許辰逸突然說。
“什麼?”小弟雖然閃了會神,還是將這話聽的十分清楚,不由轉頭看著他。
許辰逸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所以並沒有再重複。
“大哥,咱們兩家可是有恩怨的。”他提醒。
他們今晚出來也是找那男的,沒想到的是老大錯過了大好的機會,反而弄了個陌生女人上車。明顯就是對人家有意思,結果就那麼放過去了,真是想不通。
最主要的是他們要抓那男的也是計劃對東邊採取些手段,如今人都被他們自己人抓走了,原本計劃應該是擱置,怎麼還主動保那人的命去了?
“照辦吧,就說明天的約我照赴。”許辰逸說。
男人更驚異了,因為誰都知道他們黑道上的飯都不好吃,尤其是大哥和大哥之間。那男的今晚他們沒逮著,這飯再也就沒啥意思了。
其中的利害關係,許辰逸自然比小弟懂。目光看著亮起燈的某層,他主意已定……
——分隔線——
餘小西拒絕了事務所的邀請,工作自然要重新來找。心裡有了底,其實也不急於一時。臥在家裡瀏覽瀏覽招聘資訊,每天都跟糖糖保持聯絡,隔兩天也會去駱家接她,或蘭嫂直接將她送過來。
心情放鬆下來,生活其實蠻愜意。主要是刻意不去想駱少騰吧,假裝沒有那個人,日子就可以很平靜。
這天,她在瀏覽網頁時被一個類似於慈善機構的貼子吸引,他們急需從事法律援助這樣的人。餘小西上網查了一下,這個機構雖然是政府督辦,卻是屬於企業資助的慈善機構,地點也不算偏僻,在郊區的某個福利院邊上,她便打了個電話去詢問。
那頭直接言明薪資不高,所以應聘的人很少。可能被嫌棄的太多,說話也很直接,言明她如果沒有誠意就直接不用過去了。
餘小西將自己的資料發過去一份,那頭也似乎並沒有因為她是駱少騰的前妻而有異樣的反應,敲定了下午見面。餘小西收了筆電,洗了個澡,將自己收拾的清清爽爽地出門。
面試很簡單,她只要出具她的所有資料,處理過的案件就已經綽綽有餘。她的待遇方面更簡單,每月薪資固定,其實數目也不小了,但因為案件大多是援助物件,所以每處理一件案子都不像在事務所裡有抽成,所以才顯的有些微薄。
她被領到辦公區間,這個部門只有兩個人,桌上成堆的案件資料告訴她,這個機構真的嚴重缺乏律師,她決定暫時留下來。
主任將她送到這裡,幫她熟悉了下環境,敲定了她的上班時間便去忙了。餘小西又與兩個新同事聊了一會兒,這才離開。
機構旁邊便是福利院,她有從網上看到過。此時鏤空的大門緊鎖,一群孩子正在裡面玩鬧著。他們最大的看起來大概只有十二三歲左右的樣子,最小的看起來比糖糖還小。
孩子很多,聽上去熙熙攘攘的一片。有人在哭泣,有人無助地躲在牆角,也有大一點的孩子不知愁滋味的肆意玩耍。“老師們”在盡力維持秩序,其中有個年輕的女孩子突然轉頭看過來,衝她露出微笑。
餘小西認得她,是那個叫小景的女孩子——餘小北大學的同學兼舍友。
“小西姐姐,你怎麼在這?”小景跑過來,隔著鏤空的大門很驚喜地看著她。
餘小西衝她笑了下,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