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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只能最後盡力一試了。
“靳總，既然你調查的這樣清楚，那我就給你講講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我和柳從濤、李綺陌還有嚴勵是大學同學，我們四個人曾經是最好的朋友。我、柳從濤、嚴勵性格不同的三個人之所有能聚在一起是因為我們都愛李綺陌。你的岳父自然不必說，他是經濟學家的兒子，自帶光環，是無數女生眼中的白馬王子。嚴勵也有不錯的家世，唯獨我是孤兒，一無所有。正因為這樣我比他們更拼命地學習，為的就是拿到獎學金，能給心愛的綺陌買一件小小的禮物也好。
然而這個世界並不會因為你努力了就會有回報。綺陌最終還是選擇了柳從濤。我和嚴勵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了柳從濤。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我發誓無論用什麼辦法我都要出人頭地，我娶了自己並不愛的女人。儘管她很溫柔賢惠，可是她仍然走不進我的心。到後來錢掙得越多，我越是忘不了綺陌。這或許就應了那句話：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原本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下去的，命運就是這樣捉弄人，我機緣巧合下認識了那個董震海。他是一名退役軍人，曾在軍需庫工作過，對炸藥的效能非常瞭解。當他告訴我他能幫我時，我也猶豫過，可還是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只不過我沒想到那天柳從濤的車上還有綺陌，這是我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離去，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我想你應該明白。因為綺陌的離開，我大病了一場。至於後來的事情，我想你都知道了。瑤瑤一貫任性，最開始我以為她只是鬧著玩，並沒有上心，等後來知道了我這個當爸爸的也不能不管她。事情到了這一步，是該有個了結了。”
說了這麼多，何耀良自己都覺得累了。
眼角處的倦容很明顯，就連最後說話的聲音都越來越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許久後靳昊軒才開口說：“人的出生是沒辦法選擇的，僅為了滿足自己的那點慾望去傷害他人，那就罪不可赦。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和我岳父岳母的故事，我沒有資格去評判，我只想說的是，真正愛一個人就是看她過的幸福。如果一開始你擺正了心態，就不會有這樣的悲劇發生。”
回憶那些往事，就像是一場回放的電影，讓何耀良感慨萬千。
“是呀，我進來的這段時間想了很多，我在商場上和人爭了一輩子，到頭來是一場空。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沒有心愛人的陪伴再多的財富也是枉然。”
第336章 不錯，瑤瑤的確是綺陌的孩子
何耀良再次低聲祈求道：“我會承擔所有的罪責，只求你放過瑤瑤。”
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還是為了女兒放下了所有的尊嚴。
他眸子裡流露的全是對女兒的溺愛。
沉思了一會兒，靳昊軒還是開口道：“我有一個疑問，想從何總這裡得到答案。”
“你說？”
“曉希和何婧瑤是姐妹。”
靳昊軒語氣肯定，根本就不需要他來解答了。
何耀良並不意外，只笑了笑，“什麼都瞞不過靳總，既然你已經知道，就不需要我解答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從我們第一次一起吃飯。”靳昊軒繼續說道：“從你解釋何婧瑤喜歡吃魚是隨了她媽媽開始。原本我並沒有多想，只是曉希喜歡吃西湖醋魚，我才順嘴說了一句，沒想到當時你的筷子就微微抖動了一下。”
“靳總還真是觀察入微。”
“後來我就留心了一下，打聽到我岳母就是杭州人，這道菜也是她的最愛。而你的妻子，於家的那位小姐根本就不吃魚，哪裡談得上何婧瑤遺傳了她。”
所有的話說開了，何耀良的心裡反倒是輕鬆了。
“不錯，瑤瑤的確是綺陌的孩子。”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是因為……”
何耀良的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二十幾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天外面下著瓢潑大雨。
和以往一樣，何耀良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原以為妻子已經睡下了，哪知道在客廳的沙發邊上看到了倒下去的於良瑾。
“小瑾，你怎麼了？”
“耀良……我肚子疼……怕是要生了……”
“不是還沒有到預產期嗎？”何耀良也是一時間慌了神。
於良瑾忍住說：“快，快送我去醫院。”
“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