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敢於在如此敏感地段貪佔土地的,首先是混混頭子,河池的混混一向地位高過官員。其次敢於在這邊佔地的,就是有背景的,而且不可能是普通官員的親屬,大概也只有鄧某人敢於和這樣的傢伙叫板!
一聲令下,早就準備就緒的推土機剷車轟隆隆開過去,那些違章建築前面早早聚集一群人。市局幹警試圖衝破阻撓,可惜妄圖擋住推土機的人員乾脆躺倒在地。
河池地方家族勢力龐大,每一棟違章建築前面幾十上百人,頂在前面的諸多老弱病殘。再往後是青壯勞力,他們手裡拿著各色各樣的武器,看上去想要維護自己的利益。
“三分鐘!”鄧華根本不用大喇叭,聲音卻足以讓所有人聽清,“你們只有三分鐘!現在開始倒計時!現在拆遷的是違章建築!不要把國家的容忍當成對你們貪婪的縱容!無論是誰,想要貪佔國有資產,就要有被黨紀國法制裁的覺悟!無論是誰,敢於暴力抗法就地拿下!今天所有的成本算在貪佔者的頭上!”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那些阻止拆遷的人開始騷動,換一個領導幹部在這裡,恐怕早就被罵跑了。可是鄧某人到河池之後的所作所為,幾乎成了一個傳奇,沒有人敢和他叫板。
特別是在老百姓的嘴中傳揚開來,鄧某人幾乎變成無所不能的惡魔,一個人闖進逍遙山莊消滅諸多暴徒的超級英雄。不要以為貪佔土地的傢伙不知道自己違法犯罪,他們恰恰是研究透徹法律法規,才會鑽一些漏洞佔便宜。
可是那些漏洞不過似是而非,當小鄧書記和自己成為對手,除了人多勢眾可以為自己壯膽,再也沒有一點底氣。大家敢於出現在這裡,最主要就是幻想法不責眾,可是眼前的鄧某人真的會在意人數多少嗎?
逍遙山莊當時的人數可不少,還不是被鄧書記帶著人硬殺進去!不等鄧華下令動手,很多人的腿肚子都在轉筋,要不是有老闆許諾的好處在,恐怕一個個早就溜之大吉。
誰也不知道鄧某人會做什麼,坐在車裡的鐘鐵冷哼一聲:“個人英雄主義!”
“根本不符合程式!”王林一臉不屑,“怎麼可以沒有文書送達時間?粗暴執法!傷害少數民族感情!”
河池本身就是少數民族聚居區,很多時候少數民族的身份也許是一個不錯的擋箭牌,今天面對鄧某人的時候,大家心裡都在打鼓。吳六海還是少數民族呢,那傢伙險些被小鄧書記擊斃當場!
不是每一個人都不怕事,賴仕飛湊到鄧華身邊,憂心忡忡道:“鄧書記,是不是太倉促?還是給對方一點時間……”
“為什麼要給他們時間?”鄧華聲音很響亮,“貪佔國有資產的沒有三歲娃娃,不懂法不能成為殺人無罪的藉口!侵佔國有資產、偷盜私人財物犯罪還不知道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們送進監獄學習幾年再說!”
夠狠!賈思怡興奮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女人第一次感覺到,原來暴力哲學如此讓人上癮!沒等小鄧書記下令動手,已經讓賈思怡書記興奮莫名,就像是嗑藥之後的感覺。
有些事絕對會讓人上癮,不只是嗑藥,賈思怡很清楚自己開始迷戀上暴力哲學了!對貪佔國有資產的一幫傢伙說理,顯然沒有任何意義,也只有像鄧某人這樣,用暴力強制推行秩序和法律,才能讓河池的社會真正恢復秩序。
一向喜歡按部就班的向清源撓撓頭:“是不是有點違規?”
“河池的社會秩序需要強力領導!”劉慶眯著眼,“紅色年代開始,打砸搶已經不被大家當作是違法犯罪,混混橫行無忌的時候,連**女性、搶奪財物都不被當成是犯罪,這樣的社會環境如果不加以整治,河池很難事先社會安定!”
無數人在看熱鬧,很多人都把這裡當成一個風向標,都在觀望官方究竟是做做樣子還是下定決心。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彷彿都睡著了,三分鐘很短也很漫長,所有人都認為小鄧書記不會動手,畢竟面對的是老弱病殘。
即便是一個崇尚暴力的領導,真正面對老弱病殘的時候也會投鼠忌器,很多群體**件就是因為女人在其中,才會讓執法者變成違法者。社會輿論總是同情弱者,而貪佔土地的傢伙,很顯然要藉助輿論的力量!
幾架攝像機擺在明面上,有一臺就在房頂,還有幾個記者模樣的傢伙。按理說鄧華來這邊是臨時起意,賈思怡皺皺眉:“那些記者從哪裡來的?”
“不清楚,”向清源皺皺眉,“是不是通知小鄧書記不要動手?如果被記者把強制拆遷的訊息傳出去,河池的領導班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