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還養了一隻Wish的貓,別和我說你這近十年的空窗期是為科學獻身。”
被提起蘇願的傅文熙一點都不給面子地按掉此時的通話。
被伺候的極為舒服的蝦餃把頭靠在傅文熙大腿上,翻了個身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傅文熙靠在沙發背上閉上眼睛,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開始浮現下午在球場時的場景。
蘇願和那個男人一起來球場。。。。。。
蘇願來球場打球,這是從前他從未做到的事情。之後那男人上前挑戰他,他沒有給那男人留任何情面。那男人輸了球下了場後呢?自己在用徐妍遞過來毛巾擦汗,蘇願則與那男人有說有笑。她有沒有給那男人遞水?她有沒有給那男人遞毛巾?她有沒有給那男人擦汗?
不能想,不敢想,越想腦子越要爆炸。
他把蝦餃從自己腿上輕輕挪開,起身去廚房開啟冰箱找啤酒。被冰鎮之後的啤酒沁人,有些滑膩的酒液順著喉嚨而下,麥芽的焦甜劃過,留下了微苦的回味。酒精下肚,方才有些猛進的喝法讓他嗓子騰起了些許的灼燒感。
蘇願,蘇願,蘇願。
從前也有見過蘇願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說說笑笑,可他卻從未有過如現在這般的大反應。明明近十年未見,明明近十年未想,為何就這幾天時間,當再見到她後自己的情緒會如此的不受控制?
仰脖一口喝完瓶中的酒,傅文熙抄起鑰匙和蝦餃,甩上門就往對門蘇願那走。玩命似的死按門鈴,又把蝦餃舉起在貓眼處。房中剛剛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的蘇願皺起眉,心中暗罵這麼玩了傅文熙又在發什麼瘋。
對著門上的貓眼一瞧,竟然只看到了蝦餃肉呼呼的小胖臉。隔著門她都能聽到蝦餃“喵喵喵”地在叫喚,想來定是傅文熙這混蛋沒抱好蝦餃讓它難受了。
“傅文熙你大晚上抽的什麼——”蘇願氣呼呼的邊罵邊開門,話未說完傅文熙便以蝦餃為先頭兵,順著那條細細的門縫擠進蘇願的家,一進家門他就用腳踢上門,把蝦餃放到一邊,自己將蘇願圈在門和自己的手臂之間。
“你幹什麼?!”被壁咚的蘇願大驚失色,想推傅文熙卻推不動。稍稍一抬頭就聞到了熟悉的酒精味。
“你喝酒了?”她皺起眉頭問到。
“嗯。”傅文熙兩眼直直盯著蘇願。
“大晚上的你帶著安琪跑我家來撒野?”
“嗯。”
“和你好好問話呢你什麼態度!”蘇願怒道。她抬腿想踢傅文熙一腳,怎奈兩人貼的著實太近,剛動了動腿傅文熙便往前一壓,徹徹底底的將蘇願禁錮在牆和自己之間。
“蘇願,你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麼?”傅文熙低聲問道。蘇願剛洗完澡,柔順的秀髮吹得半乾,身上還冒著熱氣,散著浴液的香味。他貪戀地聞了聞胸前女人身上的茉莉香。
都說嗅覺的記憶比視覺的更長久。這茉莉香他從前也聞到過。如今再次出現,便像是一顆石子被投入記憶之海,一層層的漣漪蕩起了從前的回憶。
蘇願好像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她看著傅文熙深邃的黑瞳和那認真到有些瘋狂的眼神,顫聲道:“沒有。我沒有和他在一起。”
“那我呢?”他輕撫上她紅潤的臉頰,俯身輕聲在她耳邊問道。帶著酒氣的溫熱吞吐在她的耳根,像是開啟了什麼開關,以柔軟的耳垂為原點,火熱開始蔓延。
“你喝酒了……”蘇願雙手抵在傅文熙胸前,偏頭躲避他的氣息,不想這舉動缺正好如了傅文熙的意——他的鼻尖順著她線條優美的頸部,一路從耳根劃到鎖骨。
剛洗完澡的蘇願只著一件深藍色浴袍,交領三兩下被傅文熙撥拉得大敞。他聲似愉悅狀哼笑了幾聲:“沒錯,我是喝酒了。”他握住蘇願抵在他胸前的柔荑,將它們拉至身後環著自己,接著抬頭輕啄蘇願的雙眸。
“願願,那我呢?”
蘇願雙眼朦朧。她抬頭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高一頭的男人,他神情懇切地看著自己,那虔誠的眼神看上去就好像是在向自己祈求些什麼。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帶著最深切的愛情叫著自己許久未聽到過的小名——
“願願,願願……”
心中有一塊堅冰好像迅速被解凍,融化出似水柔情。蘇願終於在傅文熙的啄吻下慢慢閉上雙眼。
“文熙……”
他的名字好像就是一個開關。在聽到蘇願用著顫抖的氣音終於不連名帶姓地喊他後,理智的大壩終於開了一個洩洪的閘門,先前一直壓抑的情感如不決的濤濤之水,向蘇願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