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痛,也比不上聽到土鬼說六年前的事情後的心痛。
“不是我落你手上嗎?”土鬼側頭,將煙霧噓噴在江楓的臉上,一臉詫異的問著。
江楓淡然一笑,彷彿看破了紅塵的清淡,說著自己心中的想法:“我知道,我跑不掉的……”
“警察來了,你不就可以安全了?”土鬼仍對這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感到詫異不解,難不成有代溝?看來他是老了。
江楓無奈一笑:“呵,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土鬼,黑白兩道通吃,就算我今天僥倖得救了,明天,你還是會佈下天羅地網,把我抓回去的。”
“哈哈……別把我說的那麼神通廣大好不好?況且……你可以偷渡啊,離開江城不就得了……”一個殺手,一再的告訴自己的肉票如何逃生,何其可笑。
“那我姐姐呢?我虧欠她太多了,拿命償都低不了我對她的虧欠”江楓想到這六年多里對她的怨恨,瞬間就被轉換成了慚愧和後悔,他很難去承受這麼大的心理轉折。
土鬼搖頭苦笑著:“那是,想想還真挺滑稽的。”
“能跟我詳細的說說六年前的事情麼?”江楓還想知道,事情的經過,為了一切,都在他毫無知覺中悄悄的生長髮芽了。
要是早點知道,他可以不用恨的這麼辛苦,怨的這麼難受,還把傷害江可欣作為他的洩恨方式,現在想想,真是千不該萬不該啊!
“行,看咱們這麼談得來的份上,就跟你說說吧,話說啊,你姐姐將自己的清白之身交給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長什麼樣的男人,當她興奮的拿到錢以後,你卻在那一刻被送進監獄了,於是,她把要救你的錢隨手給了一個房東,然後,帶著肚子裡的孩子,逃到了一個隱蔽的小山村,一年後,卻被我們打聽到了她的下落,於是,硬生生的強走了她的孩子,屈少爺不愛劉惠雲,但很感激她給他生了個小孩,於是,劉惠雲就用孩子來綁住屈梓楠,保住她少夫人的身份……”土鬼很投入的陷在回憶裡,一邊說著,一邊吐露著菸捲。
“謝謝你讓我知道了六年前的事情,讓我還有去彌補的機會。”江楓很真誠的感謝著他,一種發自內心的感謝。
“沒機會了,跟你明說了把,我們的目標不是你,是你的姐姐,她搶了我們雲姐的丈夫,雲姐是不會放過她的。”土鬼好不保留的把自己的動機告訴了江楓,他不怕他知道,因為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困擾。
江楓暗自竊喜著,他會用生命去保護他的姐姐,發誓以後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他。
土鬼撇了江楓一眼,輕蔑的一笑:“你別高興的太早,我會找個最安全的地方把你藏起來,讓你沒有機會去幫你的姐姐逃難。”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了,靜靜的等待著警察的到來,兩個壞人一起等警察來抓自己,想想,真是極其的可笑,但這是江楓能夠繼續活下去的唯一選擇。
姍姍來遲的警察,一到現場,就作出一副稱職謹慎的樣子,讓他們看著就噁心。
隨即,兩人一前一後的被推上了警車,江楓一臉讚賞的掃視了一眼警車的車室,問著後面同樣被兩個警察壓住的土鬼:“原來你說的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監獄啊?”
“你才知道啊?哈哈……”說完,又是一陣霸氣而爽朗的笑容。
“嚴肅點,進去”其中一個警察斥責著。
*
“醫生,怎麼樣?她沒事吧?”柯諾見穿著白馬卦的衣服的醫生,抓著醫生的手臂,焦急的問著。
醫生哀嘆的搖了搖頭,緩緩的開口道:“病人受到的驚嚇過度,嚴重的刺激了大腦神經,很可能會……”醫生不知道怎麼來說出這殘酷的字眼。
“會怎樣?快說啊!”柯諾急迫的搖著醫生的手,催促著他的回答。
醫生一臉哀傷的道:“會失去意識,說些神志不清的話”
俗稱‘瘋子’
或者‘傻子’這是醫生的理解,當然,柯諾還沒意識到事情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他以為,開幾副安神藥,來幾粒定心丸什麼的,在喝點營養的補品,暖暖胃就可以恢復了。
其實,這女孩那位見過,上次屈梓楠有帶她來治過腳,既然是屈梓楠的朋友,他自然會竭盡全力去醫治,只是,勝算的把握只有50%,就怕沒把她醫好,討不到屈梓楠的好處,還落下個醫術不精的醜聞。
砸自己招牌的活,他還真不願意冒險去接,可是,既然都已經送到他俯下了,他只能硬著頭皮去醫治她。
“那怎麼樣才能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