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筆錢的時間只有區區3小時左右.”
老婆婆用顫抖的手從錢包裡拿出一個揉成一團的信封,看起來似乎是銀行寄來的存證信函。她無限悲涼地說道:
“銀行已經寄來了信函,說12月就要把我們的家拿去拍賣,要我們在現在銀行要將它拍賣收回貸款。我們再也不能每天在那兒住、在那兒吃飯、在那兒打掃、在那兒擦窗、在那兒澆花了,那裡變成了不知從哪裡來的某家銀行的東西。並且我們現在還沒有地方說理,法院也不支援,這是什麼世道啊!”
老婆婆看起來非常傷心,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這也難怪,現在她什麼也沒有了,甚至還要被趕出自己的家,這怎麼能不讓人悲痛欲絕呢?她就那麼低著頭,擦拭著眼淚不再說話,深深地陷入悔恨的深淵。
或許我還單純,還不能深諳世間黑暗的一面,但現在這些事情已經使我火冒三丈了。看看在這兒的老人家們,他們大多失去了住所,變成了身無分文的人。並且目前的形勢對他們很不利,採取法律的途徑眼看著也是毫無希望。因為現在不動產的價值已經掉到全盛時期的1/3以下,即使拿去拍賣,連銀行那邊也應該沒辦法全額回收債權。
這個沒有一個人可以從中得到幸福的機制,為什麼會成為世間的一種規則而持續下來呢?我怎麼想也想不通。已經坐不住的我,看著身旁的小塚老人。老頭子卻一臉平靜,他也回過頭看我。我看到在他的眼裡,閃爍著跟以往一樣的黑色彈珠般的冷冷目光。
誓師大會結束後,我們定回尾竹橋通上。辰美和我們一起走,他一邊搖頭一邊說:
“雖然我不知道這是誰的主意,但那種叫變額保險的東西,可真是狠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