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當場暈倒在地。第一課不算長,二十來分鐘就結束了,由於那個大眼睛的小夥子跳鬧得厲害,他挨的揍要多一點,等門哐啷一聲鎖上以後,於而龍爬過去,扶住他,但是,想不到他從昏沉沉的狀態中,醒來以後,發現自己在於而龍的懷抱裡,連忙慌不迭地掙扎出去:“ 離我遠點,滾開,滾一邊去。”
於而龍也不客氣,把他推走:“ 請吧!我是怕你一口氣過不來。”
“我死了也是革命的,你——”
這真是可笑的愚昧:“那麼你說我是什麼人?”
他粗聲濁氣地回答:“壞人!還要問嗎!”
“你好像並不認識我,我也從來沒在廠裡見過你的面孔,你怎麼斷定我是壞人?”
“別人都這麼說的。”
於而龍搖頭嘆息:“ 那每個人自己長個腦子還有啥用呢?”愚昧固然可悲,而製造愚昧就更可悲,整天“ 岌岌乎危哉”地害怕人民群眾覺醒,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恨不能使每個人都成為按照程式控制,或者是編碼穿孔帶操縱的機器人,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弄到這步田地,還有什麼出息可言?
他翻過身來:“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願意聽我說老實話嗎?一個需要別人代為思考的可憐蟲和白痴有什麼區別呢?”
那小夥子差點要翻臉了,眼睛瞪得又圓又大,真像個銅鈴,但剎那間改變了主意,歪扭著鼻子笑了:“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