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些年,多虧了你們老同志!”
那年水生揹著土特產去找他,可是碰了釘子的。所以他趕緊宣告:“我是屬鐵公雞的,歷來一毛不拔,這頂桂冠我擔當不起。”
王惠平笑了:“有你於而龍三個字就夠了,省地兩級,一提到你,還是響噹噹的。”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哈哈……”
“特別是江海同志更關照些。”
“嗬,那個鹽工嘛?”原來的老鄰舍,濱海支隊的隊長,解放後一直在家鄉工作,還是去年葉落知秋的時候,見過這位地委書記一面,“怎麼?他重新工作了?”
“能不請出山麼!他對石湖縣抓得很緊,一是老根據地,多少沾點光;二來也看在支隊長你的面子上,別看你現在不在臺上,俗話講也許不中聽,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你老拔根汗毛,也比我們腰粗呵!”
他看眼前的王惠平,很像剛讀初中的小夥子,見到小學時老師那樣,開始,還有點敬畏之心,表現得較為恭順,稍過一會兒,意識到自己已經長起粉刺和小鬍子,不在教鞭所及的範圍裡,大可不必俯首帖耳,於是漸漸放肆,以致敢於狎弄舊日的師尊;副書記不是在用劉姥姥的語言,和支隊長開玩笑麼?現在,於而龍在他眼裡,很像阿拉伯神話裡的那個巨無霸,由於被關進了瓶子裡,不但毫無畏懼之意,而且馬上要提出三個諸如此類的願望來了。
呶,他不是張嘴了麼?第一個要求就要丟擲了。
他吮著酒糟泥螺,喝著水生總給他滿上的綠豆燒:“支隊長,我這兩下子,你是清楚的,管工交,是打鴨子上架,所以,今後還得你多賜教,多指點——”
於而龍不動聲色,心想:今後不會需要我教你打太極拳吧?那是每個休養幹部都學會的拿手好戲。
他又繞了個彎:“我這個人有點怪脾氣,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