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會嫉妒另一個,儘管是愛過的。
如果他不如意,落魄得如同街上那些最低層的路人,這時,又覺得別一樣的寂寞,南風知誰意,吹你到湖州。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記得張艾嘉的電影心動,兩個青澀的少年相愛,偷食了jin果。那樣的愛,白裙子,榕樹下,非常讓人心動。多年後見,他們都人到中年,相視時,眼裡有了漠然。昔日芙蓉花,今日斷根草。過去的戀人,停留在記憶裡最美,你是定格的,她是永遠的。
還記得小時候,喜歡一種花紙,很簡陋的一種包糖的紙,我收集了很多,後來搬家,我翻了出來,二十多年了,它們一直在一個小紙盒子裡裝著,舊得不能再舊,黃得不能再黃。
我翻看著它們,眼淚就掉了下來。
那些光陰,浮在上面,有一層讓人心碎的東西。
所以,我每每看到隔了二三十年的人再見,就有一種斷腸之感,《紅樓夢》劇組二十年再聚首,那些曾經如此年輕的人兒,個個滄海桑田了。特別是歐陽奮強,老得不成樣子,哪裡是當年那個灼灼之華的男子?哪裡是?
怎能相見?怎可相見?
演寶釵的那個女子是聰明的,自始至終,她沒有出現,並且,一直尋蹤未果。我極贊成這樣的做法。神秘,會讓人有更多的聯想,而一生的不見,也許更是聰明到了極致。
我上大學時有一個女同學,豔若桃花,有人說太豔的女子容易凋零,一個女子豔到如桃花的地步,那樣會流於輕薄,儘管有時候連這輕薄也是非自願的無可奈何,但有時會被人輕薄,被命運輕薄。
那時很多男生追求她,她挑了又挑揀了又揀,最後嫁了有錢人。其實女人嫁有錢人是最愚蠢的做法,錢不是永遠的,智商是永遠的。
有錢人後來沒了錢,於是,她跟著落敗。
我們好多次同學聚會她都沒有去,很多人千方百計地找她,人們印象中應該還是那個豔若桃花的女子,男生們大概想滿足一下當年的願望,畢竟有的人有了些小權力或手裡有了些銀子,人們得意時總是不忘記要回頭尋舊人,所以,她終於被找到了。
於是十年之後我們看到她,她又黑又胖,開了一個飯店,進門就嚷嚷著要打麻將,有個男生說,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找到了她。
我也是。我說。
良人不得,紅顏焉附,彈指間,青春已殤,時光老了。
你以為你還年輕,彆著急,眨眼就老了,就這麼快,別和光陰比賽,你永遠是輸者。
有一天我和幾個朋友有歌廳唱歌,我發現我們所唱的都是九十年代的歌,是的,羅大佑齊秦王傑……當放花兒樂隊《喜刷刷》時,我們都哈哈地笑了,這一刻我發現,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復返了。
沒有辦法。
黃昏,我曾經走丟
更新時間2009…7…3 14:47:07 字數:1903
這個初夏的黃昏,天氣有些潮熱,空氣中有淡淡的花粉氣,太陽漸漸落下去了,我開車出了單位的門,忽然就感覺無比地惆悵,無比地荒涼。
不,我不想回家。一點也不想。
我沒有和愛人吵架,也沒有和家人生氣,我沒有約會,那些偶爾喝點小酒的朋友沒有給我打電話。即使給我打電話,我也不想去,是的,我想一個人呆會。
於是我開車去了梨園,這個城市的邊緣上有一片三百年的梨園,四月的時候,一夜春風過後,梨花就開滿了春天了。
我開得很慢,我車技很差,車內的音響放著馬休的《佈列瑟儂》,馬休是在森林麼?這曲調如此幽長如此空靈如此憂傷。
有電話,是他。我撒了謊,我說,我加個班,晚回去一會,你別擔心。
然後,我關了手機。
我只想一個人呆會,安靜地如一隻蘋果,哪怕靜靜地腐爛,只要是一個人就夠。
城邊上有放風箏的人群,他們努力地望著天,那個最繁華的小區裡跑出一幫孩子,好象從幼兒園剛散學?我離城市越來越遠了,遠到我終於把那些霓虹燈拋在了後面,我到達梨園時,天已經黑下來,在開進去之後,我跳下車來,然後在黑夜的梨園裡走著。
天空中開始出現星星,很亮,可是,不多。
我點了一支菸,安靜地抽著。
梨園裡有淡淡的清香,是春夏之交的味道,很甜,很膩,我形容不出。就像喜歡一個人的感覺,說不出來,因為說出來,就有會幾分錯,怕薄了怕厚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