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女監的中國人寫封公開信:”親愛的女監中國姐妹們,你們好,長期的獄中生活實在是無聊,我們男監的中國人想出一個自樂的遊戲,這個信封中裝了幾十個小紙團兒,小紙團兒裡寫的是每位中國男人的姓名,你們拆開信之後,有自願參加這個遊戲的女同胞,每人摸一個小紙團兒,這個小紙團兒上寫的人名便可以做你們的獄中郎君,小紙團兒上還寫了他們的真實年齡,他們有十八九歲的小夥子,也有六七十歲的老者,你能抽到誰,就看你們的命運了,但願他們成為你獄中的最好伴侶。不過,這隻限於獄中,出獄之後一概不算數。請各位小姐、女士接到紙團兒後,按紙團兒的姓名回信。我們是男監101號。‘怎麼樣?有誰願意參與這個遊戲?“我大聲向眾人問道。眾人紛紛拍手叫好,沒有一個不願參加的。我讓小陳拿出幾張信紙,把信紙割成紙條發給眾人,不大一會兒,眾人就把紙團兒送到我面前。
一切辦好之後,二房頭黃松通走到鐵窗前,喊來外面專職為獄中人服務的人。我把這封信交給他,對他道:“這封信請你交給女監104號房,對她們說:先看信封上的字才能拆封。明白嗎?”我說罷,把二百塊錢交到他手中。他高興得一溜煙地跑了。
三個小時之後,女監的書信如同雪片一樣飛回我們房間。那熱情而又充滿“愛情”的書信,使每一位接到信的人都狂喜不已。
“張先生,還有你一封!”小陳高興地把一封信遞到我的手中。說句實話,我雖是這個遊戲的主謀,卻並不那麼熱心,因為我知道這是苦中作樂,因此,我拿到那封信之後,只是無所謂地拆開它。
沒想到,寫信人竟是阿紅。
我的兩手發抖,兩眼早就流下了熱淚:“……我每日每時每刻無不想念你。可是,我沒有那個能力再找到你。還算老天有眼,我來到了曼谷,找到了我的父親,但他已經在曼谷的公墓骨灰室裡。沒有想到,我卻在這場遊戲裡找到了你。你的字跡證實了這決不是夢!我向我的朋友們說,只有你才能想出這個絕頂的開心遊戲!這真是命運!”
我看了這封滿紙淚水的信,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於是,我提筆給她回了一封簡短的信,答應我出去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阿紅接出去。
52出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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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七八天,曾春朝先生來看我,他說,經警方調查,我在麥梭的戶口是假的,根本沒有什麼依據,他只有另找關係。移民局副局長與他有點交情,他準備找他幫忙。我對曾先生說,如果需要活動經費,先由他代出,記個賬,等我出去之後一塊兒還他,他滿口答應了。
在我入獄的第二十三天,那個大房頭便可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