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金國夜總會唱歌去了。她說,要拼命掙錢幫你贖回商店!”
“嗨!這個丫頭怎麼可以這樣,晚上我去金國夜總會把她弄回來。”
“你為什麼對她這麼好?”陳太太問。
於是,我把與她的關係簡單說了一下。
“那是應該照顧她,多麼可憐的丫頭!”
“將來如果有合適的人,幫我操個心。”我道。
“給她說個人家?”陳太太問。
“是的,你們工廠人多,有合適的男人為她介紹一個。”
“我一定幫這個忙!張老師,我問你,看她那個樣子,她是非常愛你的,你為什麼不娶她?我看得出來,她可是位好姑娘。再說,你在曼谷也需要個伴兒。”
“我已是四十幾歲的半截老頭啦,再說,我成日雲裡來霧裡去,將來還不知死在哪裡,那不是害了她嗎?”
我們正說著,陳老闆從工廠回來了。
“真對不起!你交給我的事,我沒有辦好。”陳老闆說。
“這沒什麼。吃罷飯,我準備去金國夜總會,把她接回來。”我說。
“如果她同意,我準備讓她去當保管員,每月我給她八千元工資。”陳老闆說。
“八千元!這可在你工廠開了個先例呀,哪有一上班的女工拿八千元的。我想在湄南大酒店辦個畫廊,讓她去看管畫廊。”
“那太好了,不過,聽說你手頭緊,你還缺多少錢,我先借你一部分,也算我幫一下朋友。”
60夜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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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我在曼谷生活,出入過很多夜總會,只有金國夜總會沒有來過。我不到金國夜總會來是有原因的,因為金國夜總會的老闆是個三十來歲的胖女人,她不但是個不守婦道的浪蕩女人,而且,這個女人曾坑害過我的一位朋友,我恨她,氣她,因此不想見她。今天不是來找阿紅,我是不會到這個歌廳來的。
我們一進門,就被歌廳服務生熱情地引到一個比較背靜的桌子邊坐下。陳老闆要了些水果和飲料。
“怎麼不見阿紅姐姐?”大小姐問我。
“不知道,等等看。”我道。
就在此時,臺上的那個小姐下臺。隨著另一曲的樂起,阿紅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她緩緩走上舞臺,拿起麥克風,帶著一身風騷的情調說:“我唱一支《我想你想到夢裡頭》,獻給遠道而來的新加坡朋友許老闆。”她的話剛剛落音,歌廳的西北角上,便響起一片掌聲。接著,阿紅在那憂傷又激情的樂曲中輕輕唱起來。就在此時,我看見歌廳服務小姐拿了個花串,走上舞臺,把花串掛到她脖子上。我還清楚地看見,那花串上吊著一沓泰幣,足足有五千塊錢。我的心立刻緊張起來,我明白舞廳裡的事情,這五千塊錢是阿紅的賣身錢。於是,我立刻叫服務生過來,讓他把那位服務小姐喚到我面前,我問服務小姐道:“剛才新加坡老闆給阿紅掛了多少錢?”
“五千塊。”服務小姐道。
“我掛一萬。”我說著,從提包裡拿出一萬塊錢遞給那位服務小姐。並告訴她,如果新加坡老闆敢再掛,你立刻來告訴我。我說著,又抽出一百塊錢塞給那位服務小姐。那位服務小姐高興得說了一聲謝謝,轉身去服務檯取了一串花上臺給阿紅掛上。阿紅先是吃了一驚,服務小姐指了指我們這個地方,這時,阿紅才發現我們。誰知,那位新加坡的老闆又掛出四沓泰幣,四沓就是四萬,我不容考慮,又掛了八沓,一共八萬。
陳太太驚慌地道:“你們瘋啦!”
“不要多嘴,你不懂這歌廳的規矩,如果我們不壓倒對方,阿紅今夜就要被那位新加坡人逼上床去。張老師,不要怕,沒有錢我開支票。”
就在此時,那位新加坡老闆站了起來,帶著兩三個人走出舞廳。我得意地笑著道:“八萬塊錢就被我打跑了。”
就在此時,只見阿紅從臺上走下來,直入服務檯,她把花串和錢交到服務檯之後,又走進後面的經理辦公室。片刻,她與她的老闆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兩人在服務檯上站了一會兒,服務檯上的服務人員便遞給阿紅一包東西。阿紅提著這包東西來到我們這裡。
“你們都來了,很抱歉!”她說著坐在椅子上。又把那包東西推到我的面前說:“這裡面有十二萬四千塊錢,其中九萬塊錢是你的,其餘三萬四千塊是我這幾天掙的。你現在正處在困難時期,拿著回去把商店贖回來吧。”她說著,流下了眼淚。
“阿紅啊,你不該這樣,你這樣做會使張老師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