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摩頓森表示理解,並且要求做兩套夏瓦兒卡米茲。阿布都站上裁縫師的工作平臺,抽出一卷類似知更鳥蛋的漂亮藍色布料,以及另一卷淡草綠的。摩頓森想象著巴爾蒂的塵土,堅持兩套衣服都用一樣的土棕色。“這樣沾了泥巴也看不出來。”他告訴失望的阿布都。
“先生,葛瑞格先生,”阿布都請求著,“您當個乾淨紳士比較好,這樣很多人才會尊敬您。”
摩頓森再次想起科爾飛的景象:村民們在石頭和泥土蓋成的地下室裡捱過寒冬,跟他們飼養的牲畜擠在一起,圍在燒著犛牛糞便的爐火旁,身上穿著僅有的一套破舊衣服。
“土色就很好了。”他說。
曼佐爾收下摩頓森的訂金時,宣禮員的廣播聲穿透了水泥蜂巢裡的店鋪。裁縫師立刻把錢放在一邊,展開褪色的粉紅色跪毯,利落地鋪好。
“你可以教我祈禱嗎?”摩頓森脫口而出。
“你是穆斯林嗎?”
“我尊敬伊斯蘭教。”摩頓森回答,阿布都在一旁露出贊同的表情。
“到這兒來。”曼佐爾高興地說,招手要摩頓森來到他站的凌亂臺子上——旁邊是一個插滿針的無頭塑膠模特。
摩頓森努力擠進裁縫師旁狹窄的空間,結果一不小心碰到模特,假人像對他不滿一樣整個兒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