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愛不愛你,是她跟你的事;我和她結婚生子,這是我跟她的事。”
秦遠抬起頭,眼底閃過凌厲的冷光,甚至忘記去擦嘴角的鮮血。
宋其衍把茶杯擱到桌邊,繼續道:“她不欠你什麼,沒有哪一段感情註定是公平的,我宋其衍已經認命了,你秦遠也得認。”
看到秦遠雖然憤怒卻也略顯疑惑地望著自己,宋其衍噙起一抹笑,“就算你們曾經再相愛,靳子琦也註定了是我兒子的媽,我死了,她和兒子都得趴在我的碑前哭,而且,靳家人絕不會輕而易舉離婚。”
“卑鄙無恥!”秦遠羞惱難當,拍案怒道:“你倒是說得理直氣壯,我倒要看看等謊言拆穿的那一,你怎麼善後!”
宋其衍嘴角抽了抽,又點了一根菸,“這就不勞你關心了。”
吐出的白色菸圈在空中慢慢揮散消失。
他透過朦朧的煙霧望著怒不可遏的秦遠:“有時候,你得承認,這就是命。你是她生命中的過客,雖然留下了深刻記憶,卻也往事如煙。”
“命?”秦遠輕幽的聲音似千里之外而來,聽不出喜悲,他低垂了頭,復而抬頭看向宋其衍時笑出聲:“所以我要信命嗎?”
宋其衍抿了抿薄唇,不置一詞。
秦遠卻掏了錢丟在桌子上,站起來,“如果我信命,那我現在就不會坐在你對面,而是一個流落在倫敦街頭的無業遊民。”
宋其衍眯眼望著他的背影揚長而去。
他靠進沙發裡,默默地抽著煙,灰白的煙霧之中,英俊的面容朦朦朧朧,有著說不出的一種詭秘和悠遠。
【028】那一對怨偶(萬更)
隨著婚禮日期的推近,靳子琦和宋其衍也越發忙碌起來。
至於那晚宋其衍回來後,靳子琦並沒有多問他為什麼嘴角會帶傷。
有時候,她也願意當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幸福新娘。
她只是偶爾會聽到一些關於秦遠的話題——
似乎他從那她拒絕他的要求後便把電影的工作交給了他的助理。
辦公室的門被叩響,靳子琦收拾好自己的思緒,抬頭喊了聲“進來。”
然後看到的便是一道熟悉而頎長的身影。
靳子琦沒想到宋其衍會來公司,貌似現在還是上班時間點——
宋其衍卻兀自踱到辦公桌前,兩手撐在桌沿,微微前傾自己的上身,俯視著正詫異看著自己的靳子琦。
在她張嘴準備詢問之前,低下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繾綣而輕盈。
靳子琦一愣,卻沒有任何負面情緒,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唇。
“起來吧,今要帶你看一樣東西。”宋其衍已經拿了她的手提包。
靳子琦還沒怎麼搞清楚狀況,人已經被他拉進了電梯。
電梯到達一樓開啟門,就看到了滿臉欣喜的喬念昭。
喬念昭似乎也沒想到會碰到他們,臉上的微笑也跟著瞬間凝固。
自從喬念昭搬出去後,靳子琦和她碰面的次數屈指可數,甚至在忙碌的生活和工作中差點要忘記自己還有這樣一個“妹妹”。
喬念昭除了臉消瘦了點,精神還是不錯的,除卻此刻臉色有些蒼白。
在她還僵愣地杵在那裡時,宋其衍已經牽著靳子琦走出電梯,彼此擦肩而過,卻誰也沒有理會誰,就像是渾然不相識的陌生人。
“我們要去哪裡?”上車後,靳子琦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宋其衍轉頭看了她一眼,眉眼間是淡淡的愉悅,“據說,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大的認可,就是娶她為妻。”
靳子琦不知曉他為何把話題繞到這句話上,眼睫忽閃了下,大腦裡卻默默地飄過對應的一句話——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最大的奉獻,就是嫁給他,一輩子不離不棄!
宋其衍停下轎車,靳子琦望向窗外,入目的是之前來過的那家禮服定製中心,也在頃刻間明白了宋其衍口中要給她看的那樣東西。
是婚紗,他們結婚時她要穿的那套婚紗禮服!
走出三樓的電梯,靳子琦的視線便主動看向某個位置——
曾經擺放那件黑色婚紗的地方,模特上的婚紗卻已經換了款式。
想必是主人家取走了黑婚紗。
“宋先生,靳小姐,你們定製的禮服已經到了,這邊請。”
工作人員恭敬地行了禮後,便帶著靳子琦和宋其衍前往試衣間。
婚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