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麼虧本買賣,我只知道,現在這個情況,我不可能離開我的丈夫,我的寶寶也不答應就這麼把它的爸爸一個人留在這裡!”
靳子琦雙手緊緊地握住宋其衍的手,“讓我丟下你,不可能!”
旁邊秦遠看著靳子琦,見她緊握著宋其衍的手,怎麼也不肯拋下他,臉上的擔憂即使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來,當初他孤身一人入匪窩的時候,也不見她有絲毫擔心,甚至還在那裡揣測他究竟會救誰。
秦遠冷笑一聲,心中微微發酸,可是人犯賤有什麼辦法?
他一手握緊手中的槍,一手拉住靳子琦:“如果歹徒拿你威脅他,他不但要照顧自己,還要擔心你,跟我走,只有出去了才能想辦法!”
靳子琦一怔,人已經被秦遠打橫抱起,待反應過來,已經跑出老遠。
秦遠見遠離了那些匪徒,才放下她:“我們趕緊下山。”
“你走吧,我不可能扔下他不管,那些歹徒只是想要他手裡的東西,我回去,他們也不會傷我的性命,頂多是受點苦。”
靳子琦說著就要往回走,卻被秦遠攔住了去路。
“既然你明知道他不會有危險,為什麼還要這麼急著趕著回去?”
秦遠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但一雙眼睛卻灼灼地盯著她,看穿了她的心思。
靳子琦別開臉,“我很感謝你為我們夫妻做的……”
“靳子琦,你是不是犯傻了?我們只有先逃出去,才能報警,才能找警方來救他,而不是你這樣莽莽撞撞地回去送死!”
秦遠看著她為宋其衍失魂落魄、完全拋卻理智的樣子,怒火叢生。
“報警……”靳子琦冷笑道,“那如果他們本來就是警察呢?”
秦遠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靳子琦,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剛才我們在半路上遇到一個匪徒,其衍打暈他的時候,我看到從他的口袋裡掉出一張證件,雖然沒看清楚別的,但公安兩個字卻印象深刻。”
秦遠臉色瞬間無比難看,顯然這個結果超出了常人能接受的範圍。
“我不知道其衍做了什麼得罪了他們,他們想要的東西卻是關乎他們身家性命,不然也不會冒這麼大險上山來。報警根本沒有用,強龍不壓地頭蛇,遠水救不了近火,那些救援的人也被他們繞到別的地方去了!”
靳子琦越說越後怕,臉色慘白,“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他也不會孤身上山,沒有我的拖累,他也不會中彈,現在還被一個人留在那裡。”
她再也忍不住,潸然淚下,恐懼和愧疚折磨得她喘不過氣來。
秦遠心中卻已經大概有數,公安找宋其衍要東西,能要什麼,無非是宋之任在位的時候,宋氏幹過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如今宋氏換了當家人,宋其衍對宋氏可是整頓了一番,跟宋之任合作的那群老傢伙慌了,這才狗急跳牆了!
而能讓那群老傢伙這麼拼命想要搶奪的東西,無非是他們行非法之事的證據,並且,這證據影響還不小,恐怕能要了他們的老命。
秦遠想到後來,心頭也湧起了不祥的預感。
靳子琦安靜了會兒,抬起頭看著他,眼角還殘留著淚痕,目光卻異常堅定:“秦遠,這件事情本來就跟你沒什麼關係,你現在下山去,我相信憑你的身手安全脫身不是問題……”
“我走了,那你一個人想做什麼?”
秦遠忍著爆粗口的憤怒,拉住她的手:“你以為你回去就能救得了他?以他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再加上他是澳籍華人,那幫人要弄死他還得掂量掂量,你如果去了,只會讓匪徒拿你來讓他乖乖就範!”
“是呀,理智告訴我,現在應該馬上跟你離開,那樣,我們的孩子保住了,我也安全了,可是我做不到,我靳子琦也是個普通人,一想到他此刻可能遭受的情況,我就想衝回他身邊,即使不能救他,但跟他一起承受那些痛苦也是好的!”
“你說那些匪徒不會傷他性命,他也說他會安全回來照顧我跟寶寶,可是,我賭不起,也等不起,我想要的是守在他身邊每一分每一秒!”
秦遠看著她,心中一痛,“你就這麼愛他,明知道他們可能不會顧惜你的性命,明知道那是龍潭虎穴,你也要去?”
靳子琦回望著他,慘白的臉上沒有血色,雙眸氤氳著一層薄薄的霧氣,有種一種動人的光澤,秦遠能從她的眼眸中看到自己蕭瑟的影子。
靳子琦深吸口氣,輕輕說:“秦遠,或許你無法理解我的行為,會覺得我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