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任在世的時候你每天都有機會。可是,你卻在他過世後打著為自己為你母親正名的旗幟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不覺得無恥嗎?”
“無恥?”韓閔崢嗤笑了一下:“我跟我母親所遭遇的一切,難道就是罪有應得嗎?”
靳子琦眸光一閃。
根據宋其衍曾經告訴她的,韓閔崢的母親也是被宋之任欺騙,雖然宋其衍的母親才是宋之任法律上承認的妻子,但韓閔崢的母親卻早就跟宋之任有了夫妻之實,甚至連孩子都有了,這其中的孰是孰非又怎麼說得清楚?
“像你這樣作為正房的孩子,堂堂正正出生的孩子,又怎麼會明白私生子的心情?”
韓閔崢眺望著窗外風景,幽幽道:“我的母親跟宋之任青梅竹馬,可是她換來的又是什麼?她這輩子,直到死,都沒有一個宋太太的名分,而她的孩子,永遠都被冠上私生子私生女的頭銜。在地震發生的時候,是她用生命把我護在底下,我才得以死裡逃生。”
“我後來被韓家趕出來,你知道我是怎麼活過來的嗎?在孤兒院受到排擠,每天都吃不飽,每天都懷著一個信念靠撿塑膠瓶換錢,然後去買一個包子填飽自己的肚子。我這樣整整過了六年,直到被宋之任看中作為他的栽培物件。”
“知道我第一次見宋之任,他在做什麼嗎?”
韓閔崢看著靳子琦,笑得格外愉悅:“他在打市內高爾夫,就在這個辦公室裡。他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我跟我母親呢?這麼多年,他甚至都沒下決心要找到我們,他穿著世界上頂級定製的皮鞋,而我腳上穿的是路邊攤幾十塊的鞋子。我忘不了從小到大所受的屈辱,就在那一刻,我就暗暗發誓,遲早有一日,我要坐在這個位置上!”
韓閔崢指著辦公桌上的名牌,冷笑:“喪心病狂又怎麼樣?厚顏無恥又怎麼樣?如果我像個正人君子地活著,也許我現在正在路邊掃地,你表妹怎麼可能還看得上我?”
“這並不能成為你傷害別人的理由。”靳子琦淡淡地插話:“宋其衍的母親,當初被你的姐姐害死,他自己又被海嘯折騰得三十年漂泊在外,而自己外祖父的家業卻被外人霸佔,可憐他的母親到死才知道自己的真心付諸了一個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