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你們是親戚關係。她的心腸很軟,否則知道修近況的人都不會告訴你,你要繼續待在這裡等嗎?”廖芝挑眉道。
“可是……”添添無奈地望向車窗外。
晚上,添添直接按照廖芝給的地址去了艾可的家裡。
黎嬸兒開啟門,不認識這位是誰。
“我找艾可。”
艾可聽到聲音出來,剛洗完澡,穿著睡褲和圓領的純棉睡衣,她摸著溼的髮絲,有幾分錯愕,“添添?”
……
樓下街邊上,艾可外面穿了一件五分袖的薄衣服,她看著街上的車諷刺地道,“你和你媽媽真是神通廣大,都能找到我家。”
“房子,是哥給你買的?”添添這樣以為。
艾可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裡轉身看添添,“反正不是我自己買的,我也買不起。我沒有你媽媽的本事,可以憑她的心計得到三百萬。”
添添一聽立刻看向艾可的眼睛。
“姐你不能這樣說話。你爸的三百萬。明明是姐你簽字帶去了法國,誣賴我和媽媽?”
艾可生氣,卻不想跟她爭辯太多,抿著唇道,“你最好祈禱你媽媽做的查無可查那麼高明。否則哪怕有一點機會我都會查到底。我聽說,你媽媽蓄意騙我簽字,以此來欺詐三百萬鉅款,是要坐很多年牢的。”
“我都說了,我媽沒有做過!!”添添有些怒。
畢竟曾經一起生活過兩年,那時候艾可十八歲,添添十三歲,艾可一直把她當成妹妹一樣,勒東昊看不慣舅母,也就不喜歡添添,艾可從來都是說添添還小,只是小姐脾氣而已,長大後相信不會是她媽媽那樣。
艾可咬著下嘴唇,輕輕呼吸著看向天上並不亮的月亮,“我們兩個真的說不了話。我做過什麼,你做過什麼,你媽媽做過什麼。我們彼此心裡都有數。我相信很快,我和你媽媽會法庭上見。”
添添心裡是害怕的,家裡拄著的房子是艾可爸爸死亡換來的錢買的,還有媽和她一直開的這輛車,雖然嘴上打死都不說,但總歸是心虛的。
艾可看到她這幅不打自招的表情就生氣。
添添沉默了一下,才問艾可,“我不想說這件事,我今天來只是想問,你知道哥他現在在哪裡,什麼時候回來嗎?”
“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可是我有什麼義務告訴你?對不起,艾寶會找我,我要回去了。”艾可說完就轉身,一刻都不打算停留。
添添看著艾可低頭掩在夜色裡的背影,頭疼地望著街道,朝相反方向走去。
這裡算是地處市中心,公寓的價格極高,住著的多半也是年輕人,恐怕艾可這種帶著兩個孩子的單身女子很少見吧。
纖瘦的身影走在夜色中,髮絲還沒有完全乾透,她努力地呼氣吸氣,為什麼每次告訴自己別生氣別生氣,可總是搞得自己一肚子氣。
上衣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如期這個時間是紀典修打來的。
“晚上有個酒會,我在試穿禮服,你呢?睡了麼?”紀典修咳嗽了兩聲,身體似乎不舒服,聲音有些沙啞。
“感冒還沒有好嗎?你到底有
沒有按時吃藥啊?”艾可急得不行,紀典修去年冬天有一次感冒,艾可準備給他的藥,他都是應付下來,卻從來沒有記得吃,這個男人,大事上從不馬虎,小事從來不認真。
“我是男人,感冒不算什麼。”他說話有些鼻音,格外動聽。
“艾可?”
身後傳來喇叭聲。
艾可猛地回頭,驚愕地睜大眼睛,身後悄然靠近車都沒有發現。
“是誰叫你?”紀典修敏銳地問。
艾可撥出了一口氣,“是一個朋友,我在樓下散步碰到了。”
“要我結束通話電話,你跟你的朋友打個招呼麼?”紀典修的聲音平靜,艾可看著在車裡的董啟瑞,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紀典修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艾可合上手機,心想等下上樓給他打過去。
“那個……董律師,你怎麼?”艾可指著這條街。
董啟瑞停了車,傾身看向站在盲道上的艾可,“我住在上面,你呢?”
艾可顯然沒有想到,“啊,我也是住在這裡。”
董啟瑞開啟車門下車,車就停在了馬路邊上,他倚著自己的寶馬750車身拿出一支菸,問艾可,“可以麼?”
“沒關係。”艾可微笑。
他點燃一支菸,吸了一口問艾可,“剛才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