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的眼神看著紀典修,將那縷髮絲掖到耳後,整張臉都露了出來,可是卻很苦楚的樣子。
四目對視,真摯專注的是他,慌張無措的是她,紀典修突然攥住她的兩隻手手腕,霸道不容躲避地將她拉到自己面前,用最真摯的眼神看她,最真的心對待她,俯身,性感的薄唇吻上她,單手箍住她的後腦,讓她不要動。
她心裡似乎被一陣輕輕的風絲掠過,那種奇癢無比的感覺很陌生,她臉紅心跳地被他的氣息包圍著,滾燙的感覺從亂跳的心到身體,燃燒到她的手指尖,她的手指尖在他的手中動了動,她不能呼吸了,四片唇,緊緊相貼合。
其實他並沒有吻下去,他剋制著自己,他是一個男人,一個不花心不濫情的男人,會喜歡某一個女生,一旦喜歡,真的就無法自拔不能再做到放手,他也有著強烈的佔有慾,面對她,恨不能立刻擁有,擁有她的全部,她的思緒、她的心情、她的一切,全部。
可是她對他牴觸,哪怕一點點,都是在給他出難題,這個女人,不似商場上的生意戰爭。他在這方面很生澀,不知道要怎樣去愛一個女孩子,除了跟著自己的心去做別無選擇,他的唇動了動,臉龐貼著她白皙的臉頰,聲音沙啞低沉,好聽的如冰泉水一般,“如果你嫁給我,會是什麼樣子……”
她閉著眼睛的睫毛動了動,心似乎露了一個洞,嫁給他……
這三個字比玩笑還要不真實,她的心亂的自己從來不願意去仔細想,過去是有著抹不去的陰影的,那些陰影,就像無形中的枷鎖,用力地緊緊抱著她不放,她不管怎麼用力,也是掙脫不掉自己的過去,那些人和事,所以不掙脫了,就默默承受著不堪的過去如影隨形。
四片唇瓣只是貼合,他似乎在等待著她能說點什麼,更或許是那只是自己隨意低語的一句,並不需要答案。
艾可緩緩睜開眼,看到他深邃的眼部輪廓,看到他閉著眼眸,那眉心緊皺著,她不瞭解他的心裡在想什麼,她不擅長猜想任何人的心,她伸出手指,摸上他的眉心,撫平緊皺的那裡,唇從他的唇邊移開,周身全是他的男性氣息,看著他深邃的眼部輪廓無力地說道,“因為那不會發生,所以不要去想那會是什麼樣子。”
“也許……”紀典修深深蹙眉。
“沒有也許——”艾可堅決的否定,突然情緒沒有控制住,還是沒有阻擋眼淚洶湧著掉下來,海邊的分吹的她頭髮又亂了,白皙的小臉上有晶瑩的淚珠痕跡,她定定地看著他那樣俊美的臉龐,聲音充滿絕望,“紀典修,我很認真的對你說,不管你這些話是不是玩笑,或許是真的,因為你在我眼中,始終是個好到遙不可及的男人,但是就算你給了我全部,也不會得到我的什麼。不是每個人的世界裡都是那麼幸福和快樂,只等著出現一個男人來愛我,然後一起幸福。我不可以,我真的不可以。我的世界你沒有來過,那裡很絕望,很悲傷。如果不是有艾寶在,我真的會懦弱的選擇死亡結束,下一輩子哪怕窮苦疾病,我都願意結束接受!!”
她越是說眼淚就越洶湧,紀典修上前一步,她退後一步,她不想給他造成數不清的困擾。
海風吹著她的頭髮,她看著他邊落淚邊開口,“我們之間不是戀人,我想我還是不夠成熟,否則我不會為你生孩子。可我就是不能放棄這個孩子,包括我的艾寶,每一個重新走進我生命中的至親,都好像是老天送到我身邊的親人,像死去的媽媽,像爸爸,那樣親近的親人,所以我怎麼能不要呢?”
“你的世界我可以現在瞭解!我對於你來說更沒有那該死的遙不可及,東昊可以,我為什麼就不能!?你懷著我的孩子,這難道不是老天在告訴你,你要來到我身邊麼?”紀典修聲音變了,沙啞疼痛,這種無法言語的疼痛,像是小時候跌倒沒人扶起,像是飆車車禍,即將爆炸卻沒有找到出口的那種渴望和悲傷。
東昊……
艾可用手指抹去眼睛上的淚水,低低地說道,“東昊和你不同,他了解我的一切,他是唯一一個,比我爸爸還要信任我的人。他經歷我所痛苦的一切,他曾經喜歡我,我曾經也喜歡他,他說過等我的回來,說過的!原來我和他的距離,是那麼的遠…”
雖然瞭解一些,但此時從她口中聽到這些話,他嫉妒的發了瘋,她們曾經彼此喜歡過,那段時光是他不曾參與過的,他冰冷地凝視為了其他男人哭泣的她,雙手死死地攥著拳,忍了再忍,冰冷開口,“那只是曾經——你們誰也別妄想回去!”
她站在那裡身體不住地顫抖,淚水從顫抖的手指上淌過,從前的過往,好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