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廖芝的監看下,護士在為病人做著不知道有用還是沒有用的按摩,艾可總是看著一動不動的舅舅失神,身邊的醫院護士也認識艾可了,聽說了這個家庭的複雜狀況,總是用手肘撞一下艾可提醒她注意點不要走神被看出來。
廖芝一直在旁邊看著,艾可和那個護士根本沒辦法給舅舅吃藥。
舅舅一直活著,是因為這個殘疾程度不至於要了人的生命。
可是……
醫生說過,病人這麼幾年一直遲遲未醒來,怕是藥的問題,站在私人的角度提醒艾可,而不是站在醫院醫生的角度說,也許廖芝沒有給病人用藥,或是用了少量。
艾可想也許是這樣的,舅母不願意讓舅舅醒來,一定會想辦法。
她也要想辦法,讓舅母不要這樣盯著,否則怎麼給舅舅吃藥?
這種情況,在車上已經預料到了,所以按照原來部署的,另一個護士在兩分鐘後走向門口,問廖芝,“請問……洗手間在哪裡?”
艾可來過一次廖芝家裡,知道洗手間在樓下。
“哦,跟我來。”
廖芝看了一眼在裡面給老公按摩的護士,也就是艾可,無所顧忌地帶著另一個女護士去了樓下的洗手間。
趁著這個時間,艾可拿出口袋裡塑封袋子裡的幾粒藥,開啟上來時她和那個護士拿來的礦泉水,費力地往舅舅嘴裡塞著藥,然後用水喂下去。
舅舅知覺不是很靈敏,吃藥比較不容易,艾可緊張地額頭冒了一層冷汗,樓下傳來廖芝說話地聲音,聲音越來越近。
好不容易藥全部喂進去了,艾可才擰上礦泉水蓋子站在那深呼吸……
醫生可以確定舅舅沒有連續服用這些藥,而且這藥即使吃多了一兩粒也不會出現問題。
廖芝上來後,看了一眼手錶,“快要到時間了。”
“我們很快就好了。”艾可每一下按摩,都非常用心,因為這是親舅舅。
廖芝瞥向自己老公被子的邊緣有些溼,又看向床頭的礦泉水,若有所思……
離開時,廖芝送她們到了門口,站在門口說道,“我明天會去醫院問一問,這種按摩是不是有這個必要?真的能讓我老公好起來嗎?我們也是不太富裕的家庭,負擔不起這麼多項治療……”
廖芝說這話,是看向戴著口罩的艾可。
艾可的手指攥在一起,憤憤地看著廖芝,終究是什麼也不能說。
上了車,電話響起,艾可拿起來看,這已經是第三個他打來的電話……
“喂……”艾可的聲音輕的讓人擔心,心裡那麼多負累,卻在接起他電話的時候總是抑制不住喉嚨哽咽的疼起來。
“我這邊有一個飯局,大概七點左右結束,等我電話。”他語氣同樣不重。
艾可是理智的,彼此該給彼此一個臺階下,總是這麼僵著倒是給了小人機會。
“好……”
艾可放下電話,突然想起好餓,說什麼都要請這個幫了自己的護士去吃飯。
簡單地吃完飯,就都乖乖地準備走了,欣欣給艾可發短訊息,問艾可怎麼還沒到?
艾可坐在出粗車上納悶,她去幹什麼?
而後想起來欣欣今天生日,垂著頭,糟糕了……生日禮物都沒有準備給她。
艾可不知道該買什麼,這麼急能買什麼,經過蛋糕店,買了一個大蛋糕,也許會和人撞上,不過兩個蛋糕那就吃兩個好了。
到了欣欣和楊月住的家裡,飯菜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大桌子上擺的滿滿的,就只是幾個要好的朋友,楊月的媽媽也在,很熱情地招呼艾可。
艾可和楊月早就認識,以前也經常去楊月家借住,和楊媽媽的關係不錯。
還有幾個比她們幾個年紀小几歲的,是勒東昊西餐廳的員工……
桌子上擺著幾瓶酒,有紅酒和白酒,也有灌裝的啤酒。
蛋糕切也切了,菜該吃的也吃了,酒該喝的也喝的差不多了。艾可不想掃興,心情不好也想喝一點酒,畢竟酒量不行,頭有些暈暈的。
楊月和欣欣帶著艾可坐在公寓的露臺上,吹著夜晚的小風,無比舒服……
頭靠著彼此的肩膀,欣欣還在抱著一罐啤酒。
“月月好事將近了。”欣欣嘀咕。
艾可嚇了一跳,“什麼!”
要不要來的這麼突然啊!聽上去真的很像一句玩笑話好不好!
楊月幸福地靠著艾可的肩膀看著天空笑,“緣分來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