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倒也沒隱瞞,把具體事情來龍去脈都給他說了一遍。
劉翻譯這一說,顧廳長整個頭就大了起來。
這他媽的老外,你說得罪誰不好,偏生得罪那個小祖宗。要知道就連周新平國醫大師都因為得罪他而捱了耳光啊,如今你們倒好,那小祖宗好心好意上門給你們女王陛下看病,你們反倒把他給得罪走了,如今又想把他給請回來看病,而且還想透過我們給他施壓,那小祖宗是我能指揮得動的嗎?
可問題在於病人卻是女王陛下,就算顧廳長明知道夏雲傑不是他能施壓指揮得了的,也不敢貿然說不行,只好掛了電話,皺著眉頭在家裡走來走去。
他是一廳之長,這要是打電話給夏雲傑,人家如果直接拒絕,不說他面子沒地方擱,而且也沒了迴旋餘地。
“不如先給馮老院長打個電話吧,他是中醫學院的老院長,在中醫學院德高望重,又是省委常委馮書記的父親,由他出面,想來那夏雲傑也不好拒絕。”在家裡來回走了好一會兒,顧廳長終於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於是便迫不及待地給馮文博撥去了電話。
馮文博見顧廳長給自己這個退休的老院長打電話,頗感奇怪,不過還是笑呵呵地接起來說道:“顧廳長,這大晚上的怎麼突然想到給我這個老頭子打電話啊?”
“馮老,這大晚上的打擾您實在過意不去,不過現在有件事情,我委實有些難辦,想請您老人家幫忙出面說個情。”顧廳長面對馮文博可絲毫不敢擺廳長的架子,聞言非常客氣謙虛地說道。
“哦,什麼事情你顧廳長還解決不了,還需要我這個老頭子出面?”馮文博臉上不禁很是驚訝道。
“是關於你們學院的夏雲傑副教授,您也知道他身份有些特殊,上次周教授都因為他被訓了一頓,他呀,就算我這個廳長也不好隨便指揮啊,所以只能請您這位老院長出馬了。”顧廳長說道,嘴裡泛著一絲苦澀之味。
堂堂一個衛生廳的廳長,平時不知道有多少醫生要巴結他,如今竟然連下面的一位中醫都指揮不動,顧廳長心裡又如何能好受!不過親眼目睹周新平國醫大師因為夏雲傑的緣故被他老師當眾扇耳光,就算顧廳長自恃身居高位,可也不敢在夏雲傑面前擺廳長的威風和架子。
“夏老師的身份確實有些特殊,不過你先說說什麼事情吧?”馮文博聞言臉上的驚訝表情越發濃郁起來,心裡卻暗暗哭笑不得,他顧廳長不好隨便指揮,難道他馮文博就可以隨便指揮了嗎?那可是他的掌門師叔啊!
“事情是這樣的……”顧廳長把事情來由跟馮文博說了一遍,末了苦笑著道:“馮老,如果對方只是普通病人,我倒也不麻煩,直接拒絕了便是,可偏生她是基諾維蘭的女王,上頭又下來指示,這件事就不好拒絕了。可偏生那夏老師脾氣有些古怪,吃軟不吃硬,上次我在江州大學就有所領教了,我擔心如果我出馬以職務壓他,他反倒會不屑一顧,所以只能麻煩您老出面說一說。”
馮文博哪管對方是女王陛下還是美國總統,聽說自己的掌門師叔已經好心好意特意趕去給她治病,沒想到對方不僅不領情,反倒得罪了他老人家,心裡早就很不爽了,聞言,想都沒想便道:“我看這件事啊,什麼都不用說。既然那基諾維蘭女王這麼有錢,這麼有能力,那就讓她們另尋高明就是。”
“馮老,您怎麼說這話,這可是關係到兩……”顧廳長一聽不禁急了。
“那我跟你把話說明白了吧顧廳長,既然夏老師已經拒絕了,你就不用再去打擾他了,你請不動他的。”馮文博見顧廳長著急了,乾脆把話挑明道。
這不是廢話嗎?我要是認為自己能請得動他,我還需要給你打電話嗎?顧廳長心裡暗自不爽道,不過嘴上當然不敢跟馮文博頂嘴,訕訕地笑了笑道:“那行,我再想想辦法,這就不打擾馮老了。”
說著,顧廳長又跟馮文博道了聲晚安,然後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顧廳長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現在他越發感覺到這個夏雲傑不簡單,要知道馮文博可是馮正誠的父親,他這樣的人物,說話自然不會沒輕沒重的,可想而知,這件事還真的很棘手。
只是馮文博可以甩手不管,顧廳長卻是職責所在,不能不管,最終只好問來夏雲傑的電話,然後親自給他撥去了電話。
顧廳長給夏雲傑撥打電話時,夏雲傑正在劉一維家裡吃飯,見是一個陌生電話,頗感有些驚訝,隨手接了起來。
“是夏雲傑夏老師嗎?”電話裡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我是,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