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回來了!”
傅城面如死灰,軟軟癱坐在了地上,顧恆又驚又意外,卻不免又有些同情,但他知道此刻什麼都不該說,因此,也就未曾開口。
傅竟行又交代了周山幾句,這才揮手讓他們帶了傅城出去。
傅城卻道:“先生,我知道您的性子,您做的決定,不會更改,但有些話,我還是要說,聶三小姐她心裡沒有您,她與那渠鳳池在康普頓雙宿雙飛,早已住在了一起,若不是後來渠鳳池無故離開,她絕不會回來宛城,若不是聶家又遭變故,她也絕不會再與您在一起……”
“傅城……”
顧恒大驚,趕緊就要制止他,傅城卻反手將他推開,猶然跪直了身子道:“屹然少爺臨終時求您照顧江小姐,您是答應過的,可如今江小姐在醫院整整五日了,先生可曾去看過一眼?”
“我當為何,原來是為了她。”
傅竟行譏諷一笑:“傅城,那江露雲給了你什麼好處,要你連做人下屬的本分都全然忘記了?”
“不關江小姐的事,我只是記著屹然少爺的臨終囑託而已……”
傅竟行一張臉陰沉無比,連連說了幾個‘好’字,“我真是想不到,我身邊竟有你這樣的……”
傅竟行直氣的胸膛內氣血翻滾,好一會兒,他才漸漸平復下來,“傅城,你在我身邊多年,對傅家和我的事知之甚多,今後我既然不用你這個人了……你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傅城端端正正與他叩了一個頭:“先生,我知道該如何做,您放心,我傅城這一輩子,也就騙您這一次,今後,我絕不會再負您。”
他起身,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
長夜寂寂,涼月皎皎,可他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了歸路。
這是他該得的報應,他絲毫不怨恨先生,他只是遺恨,當初為什麼沒能親手殺了那賤人母子。
他更是惋惜,他再也幫不到江小姐了。
那個笑起來如夏日烈陽一樣燦爛的女孩兒,被時光蹉跎了青春,也蹉跎了爛漫的性子,可他如今,只能看著她逐漸的枯萎,凋零,卻再也沒有任何辦法幫她。
“周山,聶嫣蓉的下落,你明日開始派人細查,我要最快得知她的行蹤。”
“顧恆,花月山房不管是誰買下來的,我要你用十倍,不,不管用什麼價錢,都要給我買回來。”
“屹然的事情暫且放下,顧恆你處理完宛城的事,就再去加州,我要知曉當年在康普頓發生的一切,事無鉅細,無一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