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聳動著,那樣小小的一個女孩子,身上卻承擔了太多原本不該她來承擔的一切。
傅竟行多想把她抱在懷中,告訴她,不要怕,珠兒,一切都有他在,他不會再讓她受傷害。
可他卻又冷靜的知道,聶掌珠再不會願意看到他了。
只是,他想要問她一句,她是不是真的很想讓他娶了聶嫣蓉,是不是真心的。
如果她說一個是字,哪怕聶嫣蓉摘了子宮再不會生孩子,他也會與她結婚,要她做傅家的少奶奶。
可他還未曾開口,掌珠忽然一把抹了淚站起身,她搖搖晃晃走到他跟前,在他還未曾來得及開口喚她一聲珠兒時,她忽然直挺挺在他身前跪了下來。
“珠兒,你幹什麼!你起來!”
只一瞬間,傅竟行心如刀絞一般疼的厲害,他伸手就要把掌珠拉起來,可她那樣固執的跪在那裡,不肯看他,卻唸了他的名字。
“傅竟行,如果你真的喜歡過我,對我有過那麼一點真心,那麼,就當我求求你,不要再傷害我二姐了好不好?”
“她真的很愛你,她沒有你會活不下去的,這一次是一個子宮,下一次,怕就是她一條命,傅竟行,你娶了二姐好不好,不管她能不能生孩子,你要她做你的太太,明媒正娶的太太好不好……”
他站著不說話,一雙眼睛卻逐漸的紅了起來,原本想要將她拉起來的那一雙手,緊緊的攥著,攥成了拳,手背上青筋畢現,簌簌的顫個不停。
“那你告訴我,你心裡有過我麼?”
他死死的盯著她,不肯錯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可她跪在那裡,挺直了脊背,就那樣譏誚的笑了一笑,她指著手術室的門,眸子裡一片空洞的死寂:“我姐姐就躺在裡面,生死不知,你卻還有心思問我,心裡有沒有你?”
她‘嗬’地冷笑出聲:“傅竟行,你不是人,你是禽。獸!不,禽。獸也不會物傷其類,你連禽。獸都不如!”
“對,我不是人,我沒有心,我連禽。獸都不如,如果這是你聶掌珠對我傅竟行這個人的心中所想,那我認了。”
他偏過頭去,看著窗子外黑漆漆的沒有星子的夜空,他想起那一夜,夜遊西湖,泛舟湖心,他們頭頂上漫天的星光。
不過短短數日,一切天翻地覆。
他無所謂的笑了笑,從煙盒裡摸了一支菸點上,他抽的很兇,連著抽了三四支,他方才將最後一根菸蒂在窗臺上狠狠摁滅。
捲起在肘上的黑色襯衫,露出肌肉遒勁的古銅色小臂,手腕上價值連城的腕錶,錶盤閃爍著莫測神秘的光芒,他想起那另外一隻表,與他腕上這一隻是一對兒,只是錶盤上多了無數細小的名貴鑽石,是他今晚想要送她的禮物之一。
再不用送出去了,像那一瓶被束之高閣的香水,像那半個杭州城蒐羅來的紅玫瑰。
她從來對他,都是不屑一顧的,不管他為她做什麼。
☆、121 你放心吧,我會娶她,讓她做明媒正娶的傅太太。
121 你放心吧,我會娶她,讓她做明媒正娶的傅太太。
再不用送出去了,像那一瓶被束之高閣的香水,像那半個杭州城蒐羅來的紅玫瑰。
她從來對他,都是不屑一顧的,不管他為她做什麼。
“我會娶她,等她傷好了,我就會和她訂婚,然後擇一個好日子,舉行婚禮,她會是傅太太,明媒正娶的傅太太,你放心,聶家背後的大樹,不會倒……”
他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那一句話,卻再也不肯說出口。
你放心,聶家背後的大樹,不會倒,無論怎樣,我不會讓你失去你的家。
掌珠緩緩抬起頭,看向他。
他的目光卻落在遠處沉沉的夜幕那裡。
掌珠覺得心口裡銳利的疼了一下,可也,只疼了那麼一下。
“起來吧。”
他終是收回視線,走到她身邊,扶了她的手臂拉她起來。
她本就虛弱到了極致,冰涼的地面硌的她雙膝一片紅腫,那涼意,彷彿就這樣沁入了她的骨髓之中。
他的手指那麼暖,可那暖,很快就遠離了她。
她在椅子上坐下來,聽著醫生催促的聲音,聽著他沉穩有力的詢問聲音,聽著他說出‘我是傷者的未婚夫,我來簽字’。
她忽而轉過臉去,靜靜看著白色的牆壁,不知多久,臉上爬滿了溼漉漉的涼意,掌珠伸手摸了摸,全是淚水。
她什麼時候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