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你和太太先休息吧。”
等喬治離開後,喬默開始四處打量著這個屋子。
蕭衍放下行李,從她身後抱住她,靠在她肩頭,問:“在看什麼?”
喬默側頭看著他,“我在看,我不在你身邊時,你過著怎樣一種生活。”
那些他騙她在美國旅遊,和蘇清婉在美國度假的幌子,其實那時候,他都在這裡度過吧。
只要想一想,喬默只覺得心臟抽疼的厲害。
蕭衍輕輕嘆息一聲,平靜回答道:“每天早晨吊水,定點護士來量體溫血壓,吩咐吃藥,一週要做兩三次化療。”
喬默蹭了蹭他的俊臉,喉嚨口酸澀苦楚,她有些哽咽,問道:“就做這些?還有沒有別的一些事?”
稍微沒那麼枯燥的,沒那麼痛苦的。
蕭衍眸子深諳下來,如同潑了墨一般,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嗯?什麼?”
“想你。”
喬默的眼淚,就那麼毫無徵兆的掉了下來。
她抿著唇,清透眸子凝視著他,“每天,就躺在這裡,想我嗎?”
蕭衍有些自嘲,“有時躺著,有時坐著,有時發呆,一天二十四小時,那時候我整天整天都在想你。”
喬默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撲進他懷裡,她又哭又笑,“真傻。”
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她,為什麼偏偏是現在,才讓她知曉?
若是能再早一點,她一定會好好守在他身邊。
蕭衍低頭,喬默預感到他要吻自己,遂閉上眼,靜靜等待那個吻。
可還沒等吻落下來,門,“咔噠”一聲,旋即被開啟。
喬默一怔,睜開眼,只見一個女護士倉皇進來,見蕭衍和喬默擁抱在一起,一臉歉意,“Sorry!”
隨即,又將門重重合上。
喬默埋進蕭衍懷裡,臉頰發熱,又哭又笑,真是把臉丟光了。
蕭衍悶笑著,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
一切安頓下來後,蕭衍也開始正式接受治療了,只是,那化療的過程,令喬默有些慘不忍睹。
蕭衍那麼不怕疼的人,卻在一次又一次化療時,將自己蜷縮成一個嬰兒般,喬默每每站在玻璃窗外,只覺得心如刀割。
這一日,蕭衍在化療室,喬默一如既往的站在化療室外等候。
迎面走來一個女護士,喬默一眼便看出,是除了喬默自己以外,這幾天最盡心盡力照顧蕭衍的一名女護士。
那天,蕭衍和她在親暱的時候,闖進來的,也是這個女護士。
喬默起身,禮貌的打了招呼。
那中美混血的女護士,似乎和喬默差不多年紀,她看了一眼裡面的化療室,問:“蕭先生在裡面化療嗎?”
喬默點點頭,“是啊。”
“你們真令人羨慕。”
喬默失笑,狐疑,他們怎麼會令人羨慕?
那那些健健康康,廝守一輩子的夫妻,不是更令人羨慕?
“怎麼會呢?”
女護士搖搖頭,“蕭太太,你大概不知道你先生有多愛你。”
喬默微微蹙眉,這話又從何說起。
女護士見她不解,開口解釋道:“其實好幾年前,我就分配到照顧蕭先生了,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決定每次他來麻省
總院,我都要照顧他。所以我向主任申請去照顧蕭先生。”
喬默看向這女孩,說道蕭衍時,她眼底的光,彷彿一下子亮起的星光。
這女孩……可能喜歡蕭衍。
來自女人的直覺,總是準的嚇人。
喬默只聽見她說:“幾年前,蕭先生第一次來麻省接受治療的時候,他常常一個人躺在現在睡的那間病房裡,除了和普通
病人一樣接受治療外,他並不怎麼說話,只是常常一個人安靜的聽著耳機。那時候我們都以為他在聽歌,可後悔才知道,
他說他在聽他妻子的聲音。說起他妻子時,他才會有一點高興。他每天,反覆聽他妻子的錄音,從來不膩。也是從那時候
,我開始關注這個蕭先生。”
喬默越聽,心臟跳動的越快。
她看向化療室裡,微微翕張著唇瓣,阿衍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她?
女護士有些自嘲,笑道:“其實不怕蕭太太嘲笑,我挺喜歡蕭先生的,不過,不是蕭太太對蕭先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