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吧,完了 咱們還有事兒呢。”
陸風不知道藍擎宇今兒是吃錯了哪位神經病的專屬藥了,不過瞅著藍擎宇還算正常的表情,心想:難不成今兒又要玩兒什麼新花樣?
這段時間藍擎宇是變了法兒的帶他玩兒,每天都沒個重複的,天天新鮮。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他都被訓練得每天只要一醒,腦子裡第一反應就是——今兒有什麼玩兒的?!
想著想著陸風就忍不住捂臉,他真是出息啊!還沒確定自個兒身份呢,還沒想起自個兒到底是不是蔚成風呢,就和一陌生的“丈夫”天天揮灑汗水和精‘液,博士的囑託也撂到了一邊,玩兒不亦樂乎??
慚愧啊??驕奢度日啊??極其淫蕩啊??
懺悔到“淫蕩”陸風就把臉從掌心裡抬了起來,怔怔地看著面前的藍擎宇,半響以後訥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你的錯!”
藍擎宇好笑地看著蔚成風一個人在他面前自編自演了,聽到這話,他哼笑一聲,?“你一上乘的硯臺,我就是給你掬一捧清水你也只能化成一灘黑水,本質如此,我怎奈何啊。就像你現在,明明知道自個兒手上沾滿了尿,還一臉迷醉地往自個兒臉上抹一把,想讓人不給你上重口味都不成。”
陸風驚覺,胃裡頓時翻江倒海,也顧不上藍擎宇存不存在了,擰開水龍頭就把臉湊了過去。
他發現藍擎宇的舉動相當不符合常理,沒去做飯,沒和前些日子一樣忙前忙後地收拾行囊,反而就跟在他屁股後頭,他走哪兒藍擎宇就在哪兒,搞得他連解個大手都不好意思,硬生生憋了回去。
忍不住質問一句吧,藍擎宇的答案永遠都是一樣的:我跟著你我舒坦。
直到藍擎宇把他帶到藍氏研究所,他才有點明白了什麼。
“到底怎麼了?難道是我這腦子出了什麼問題?”
藍擎宇臉色一青。
陸風豹眼瞪大,
“不會吧,難不成是我要死了?!”
這一個“死”字鑽進藍擎宇的耳朵就疼得他心慌。
藍擎宇一臉危險的瞥了一眼蔚成風,
“下車,今兒 是我有事兒。”
陸風嘴皮子動了動,居然說不出話來。
一下車,藍擎宇就繞到蔚成風身邊,勾著脖子把人拉到自個兒跟前,半拖半拉地往研究樓裡面拽。
陸風眼神變了變,最後還是一句話沒說,一聲不響地任由藍擎宇把他帶到了藍桑榆辦公室旁邊的會客室裡。
會客室早就有人等著了,沙方超手裡捏著一張照片出神,聽到關門的聲音,他手掌一翻,手心裡的照片就被他不知藏哪裡去了。
“來了?”
藍擎宇冷漠地一點頭,側頭溫柔地對蔚成風說:?“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和爺爺說點事兒。”
陸風條件反射地拽住藍擎宇的胳膊,藍擎宇這是要和藍桑榆說什麼?我的事兒還是關於研究專案的?如果是專案的事兒我要不要去聽,可是??我還沒確認自己的身份,萬一我真是蔚成風,那豈不是中了圈套?!
短短不到一秒的時間,陸風的腦子飛快地思考出各種可能。
藍擎宇沒察覺到這一閃而過的太多念頭,只當是蔚成風不習慣離開他。
安慰地在蔚成風背上拍了拍,
“就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
陸風忖度了一下,還是先算了,把身份搞清楚了再說也不遲。
藍擎宇走了,陸風徑直走到沙方超對面坐下,掏出手機玩兒起了遊戲。
沙方超興味地看了蔚成風一會兒 ,
“都是老熟人了,聊會兒唄,玩兒什麼手機啊,壞眼睛又傷身體的。”
陸風頭也不抬地說:?“你不就是來監視我的麼,我跟你有什麼可聊的,再說,我不記得了,咱們不熟。”
沙方超扭了扭頭,脊椎咔噠響了幾聲,
“我是來保護你的,不是什麼監視,再說了,聊會兒不就熟了麼,我瞅你和藍擎宇不就挺熟了。”
陸風撩起眼皮,不鹹不淡地颳了沙方超一眼,接著埋頭玩兒自個兒的遊戲。
房間裡好一會兒都只有沙沙的風吹樹葉聲,沙方超忍不住傻呵呵地笑了笑,呼嚕了一把光溜溜的頭頂,
“你知道麼,你原來總叫我沙師弟。”
陸風直白地說:?“我不記得了。”
沙方超說:?“我怎麼覺得你對我意見挺大的啊?按理說,你不是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