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琪義憤填膺地說:?“就是那個安娜塔西雅啊,突然就出現了,然後藍老師就把我一個人丟了,讓我自個兒回來,這叫什麼事兒啊!那大黑見的,我一個人在機場涼颼颼地等啊!”
自個兒一邊說著還一邊琢磨著,
“可是不對啊,我記得藍老師一直不都是喜歡一個男的麼,我還以為他是基佬呢!”
蔚成風噗嗤一下,抱著肚子樂得不行,
“行了行了,你叫什麼?”
“沈思琪。”
點點頭,伸出手,
“蔚成風。”
沈思琪笑著握住了蔚成風的手,突然笑容一僵、觸電一樣彈開,
“你!你就是??你就是藍老師那個??我,我剛才啥都沒說啊,真的,我胡說八道來著,我,我,我??你是幻聽了!不是,我就是開開玩笑。”
蔚成風瞅著這有趣的女人哼笑一聲:?“你到底是說了還是沒說啊?是我幻聽還是你開玩笑胡說八道呢?!”
沈思琪一臉糾結外加想死的表情看著蔚成風。
蔚成風從保鏢手裡拿過一條毯子披到沈思琪的身上,
“沒事兒,你想多了,他和安娜就是知己而已,安娜那時候失戀麼,安慰安慰而已,啊,對了,你叫他什麼來著?”
沈思琪跟著蔚成風坐進車裡,
“藍老師啊。”
蔚成風聽得心裡直樂呵,山東話的“藍老師”聽著怎麼都像是“藍老色”。
12座的車子,前後左右都坐滿了保鏢,蔚成風連坐窗邊看風景的權利都被強制剝奪了,不過看在最近局勢緊張的份兒上,他還是老老實實聽話,免得讓藍擎宇擔心。
他無聊地轉著手裡的棕櫚葉,指尖在尖利的葉尖兒上一戳一戳的。
沈思琪在研究所呆了好些年頭了,是見慣保鏢的,身邊這八個保鏢個個精良專業,氣場強大,著實讓她好不自在,蔚成風也不說話,她只好自己找話和蔚成風說,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叫他藍老師呢?”
蔚成風眉毛一挑,
“你叫他老師,那你就是他學生,我問什麼?”
沈思琪頓時被噎沒了話,想了想又說:?“你不覺得奇怪?我比他還大呢,我都三十了。”
蔚成風了無生趣地說:?“為什麼要奇怪?這學醫又不是論資排輩的,誰老誰說話,這都是看能力的,就擎宇那樣兒的,你如果叫他一聲師祖我估計會驚異一點,一聲老師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沈思琪小聲嘀咕了一句:?“那你豈不就是師祖婆婆了?!”
蔚成風反手用棕櫚葉輕拍沈思琪的頭,笑著說:
“再把我叫成女人,我一會兒就把你餵魚了。”
沈思琪驚訝地說:?“我這麼點兒聲兒你都聽見了?太神了吧,跟老師一樣可怕,你們這聽覺是不是非人類啊!還是??你們會讀心術?”
蔚成風被逗得笑了幾聲,指了指周圍的保鏢,
“你問問他們有沒有聽見你嘀咕。”
藍擎宇派來的保鏢都是會中文的,除了沈思琪最開始說的山東話沒聽懂,普通話可是能個兒。
“你聽見了麼?”沈思琪張著大眼問身邊的一個黑人保鏢。
黑人保鏢一身黑衣還戴著黑墨鏡,再加上車子全車都貼著黑膜,還好的大白天,不然都能隱身了!
沈思琪看著黑腦門點了點,眨巴幾下眼睛,忽地恍然大悟:
“哦,對,你是蔚家的人,肯定練過,這聽力絕對比一般人好。”
蔚成風笑了笑,沒說話。
沈思琪又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