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的民房,比死者家還要窮,房頂蓋著稻草,房子周圍用一些木擋著,沒有明顯的窗戶,但每塊木板之間都有很寬的縫隙,最大的甚至能容得下一個小孩子側身鑽進去了。
門口兩個木叉撐著一根很長的竹子,上面涼了幾件破舊打著布丁的衣服,還在滴水,應該是剛洗不久的。
有兩件女人衣服,向曉紅走上前嗅了嗅,跟著搖了搖頭。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闖進我們家?”
突然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兒衝出來,拿著木棍攔住向曉紅他們嚷嚷道。
“請問你父母在家嗎?”向曉紅拿出了一塊糖遞給了小孩子,然後笑著問道。
“泥鰍,又不禮貌了,不是跟你說了,來家裡的都是客人嗎,不準不禮貌。”
同樣是一個二十幾歲,穿著一身補丁衣服的女人,跟著從房子裡走了出來,邊說著孩子,邊箱他們這裡走過來了。
“你是李大柱的夫人?”向曉紅懶得周旋,看到她,也就沒有繞話,直截了當問了她的身份。
“是,請問你們是……”女人打量著向曉紅,點了點頭疑惑的問道。
“官府的,想找你瞭解一些關於你們旁邊王家的情況。”向曉紅將自己的腰牌給她看了一下,然後白說來意。
其實這女人根本不識字,對於她的腰牌看都沒看,就點頭道:“你們請屋裡坐。”
“哦,不坐了,你就說說,你們兩家的關係吧。”向曉紅搖了搖頭,讓她直接說事。
“村裡都知道,我們兩家不和。”這女的苦笑著。“其實以前也是挺好的,就從有一次,這娃他王二叔喝多了,就很失禮的對我動手動腳,大柱氣不過,就打了他幾拳,後來,就不再來往了。”
“小事情嘛。”向曉紅大拇指託著下巴,皺了皺眉,酒後亂性,何況是當著男人的面毛手毛腳一下,沒有真正做什麼,打也打了,吵也吵了,真要殺人那應該當時就動手,不會等很久以後再動手呀。
“老實問一句,你跟那男的沒有關係吧?”陸遠這人腦子有點兒進水,竟然會對那女的問出了這麼一句。
“官爺,你這話是對小女子的汙衊,說出去了以後我都不用做人了。就這事當時我們兩家就吵翻了,後面見面都會避開走,之所以會鬧成這樣,也是我家柱子對我絕對信任,要真是我是那種不檢點的人,他早都休了我。”
這女的一聽到陸遠的話,顯得特別激動起來,信誓旦旦兩人沒什麼,還很肯定,她男人和死者打架,都是因為信任她。
“那以後,死者應該沒有再對你有什麼不良行為吧?”向曉紅點了點頭後,又對她問道。
“沒有,都說了,之後我們兩家就再也不來往了,這事都已經快兩年了,我們之後再也沒什麼交集,見面都會躲開的。”女的很肯定的道。
“你家相公呢?我們來了半天,怎麼不見他人呢?”向曉紅沒有再問她和死者的事,倒是對她相公的去向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