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與靳修溟醒來時,房間裡依舊是一片昏暗,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剛想起床,橫在腰間的手就收緊了。
“醒了幹嘛不起來?”清歌好笑地問道,以前這人不賴床,現在不知道怎麼了,總喜歡拖著她一起賴床。
靳修溟睡眼朦朧,連眼睛都沒睜開,低著頭在她的頸間蹭了蹭,咕噥道:“不想起,再陪我睡會兒。”嗓音是睡後特有的沙啞。
清歌任由他抱著,拿著手機開始重新整理聞,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冷蕭的新聞,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矛頭直指冷蕭,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照例說,事情曝光之後,冷蕭他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但新聞還是越鬧越大,顯然是有人在推波助瀾。她推了推身邊男人的腦袋,“這個是你讓冷一飛做的?”
靳修溟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唔了一聲,“還有二哥。”嗓音中依舊是濃濃的睡意。
清歌好奇地看著他,“應該不止吧?”她總覺得背後還有其他人在推動著這件事。
“嗯,是還有幾個人。”他沒說具體的名字。
“京都裡到底有多少你們的人?”清歌問道,她早就察覺了,京都裡的那些人其實未必就是聽杜君揚和冷希瑞的,或許不止京都,其他地方也有,只是她不知道,這個男人隱瞞她的事情不少呢。
靳修溟已經清醒了,抱著清歌不願意起來,聽了她的話,溫聲開口:“京都裡其實沒幾個,大部分都在散佈在各地。”
“你人都不在京都,甚至也不參與其中的事情,那些人怎麼會願意跟著你的?”清歌十分好奇。
“我人格魅力大。”靳修溟自戀了一把,換來了清歌的一個白眼。
“我跟你說正經的。”
“其實很簡單,不過是利益而已,人有所求,就有可利用的地方。”
清歌皺眉,“但是利益捆綁,這樣的關係並不能長久吧?”
“一開始利益就足夠了,只要在日後的行事中,適當地再給他們一些恩惠,他們自然對你感激涕零,對你忠心耿耿。”
清歌定定地看著他,眼中滿是驚訝,“你這都是帝王之術啊,這一手玩的這麼好,做醫生真是可惜了。”
靳修溟笑了笑,“我很小的時候就被我父親帶在身邊教養,他又有意培養我,所以儘管我當時年紀小,但他還是會經常跟我說這些,久而久之,也就記住了,看得多了也就會用了,要是你處於我的這個位置,你會做的更好。”
他無心這些,學這些也學得漫不經心的,沒有清歌的一半認真。
清歌摸著他的臉,眼睛發亮,“你真是每次都能給我驚喜。”每當她覺得自己足夠了解他時,他就給了自己新的驚喜,這就是像是挖寶藏,你以為自己找到的一個小型的藏寶庫,進去了才知道這是一座天然的寶礦,越挖寶藏越多。
“那你就好好研究我,爭取早日將我的好都挖出來。”
清歌笑眯眯,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好啊。”說完,還啃了一口他的喉結。
靳修溟的眼神瞬間變了,幽幽地看著她,清歌感受到他身上的變化,呵呵笑,“靳醫生,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起床了。”
靳修溟扣住她的腰不讓她動,“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點了火就想跑,哪裡來的壞毛病?嗯?”
清歌的手撐在他的胸膛上,阻止他進一步靠近,“家裡還有老人呢,你等下是不打算下去吃晚飯了?”
靳修溟所有的心思都在這一句話中被她澆滅了,他抱著她,狠狠親了下去,報復的意味。
清歌唔了一聲,她的唇被他咬的有點疼。
靳修溟親夠了這才放開她,“你就是故意的。”
清歌眼神閃爍,嘿嘿笑,她還真的是故意的。
“真想搬出去住,清歌,我們搬出去住吧。”跟老人一起住,真是事事都不方便啊。
清歌斜眼看他,“你覺得可能嗎?”
好吧,靳修溟也知道不可能,起碼現在不可能。他將胳膊橫在眼睛上,不願意起床。
清歌看的好笑,見他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俯身在他的耳邊說道:“過幾天我們去住酒店。”
靳修溟眼睛一亮,定定地看著她,“這可是你說的。”
“是是是,我說的,現在可以起床了嗎?”
靳修溟抱著她親了一口,很痛快地就起來了,動作甚至比她還快了兩分,清歌失笑,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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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