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實驗體,是死是活並不在乎,自然敢動手,只是夜清筱運氣好,挺過來了。
靳修溟曾給夜清筱做過身體檢查,移植的心臟跟她的契合度非常高,幾乎沒有排異反應。可是現在看夜清筱的樣子,似乎她對心臟移植這件事非常排斥,就連在夢裡都覺得痛苦非常,難道說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嗎?
季景程自認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但是這一刻,看著那個女孩陷入在夢魘中,痛苦無助的樣子,他第一次產生了想要了解事情經過的慾望,他想幫助她走出這一場噩夢。
“媽媽,爸爸,歌兒,救我……”夜清筱低聲呢喃著,臉上全是眼淚。
季景程幽幽地看著她,你到底夢見了什麼呢?
“不要,我不要——心——”
聽著她的呢喃,季景程終究沒有忍住,輕輕將她抱在了懷裡,低聲開口:“沒有人換心,沒有,你做的一切都是噩夢,不是真的。”他的語氣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溫柔和憐惜。
夢中的夜清筱感覺到了一股溫暖,身體下意識地往溫暖源上靠去,整個人都窩在了季景程的懷中,手無意識地抱緊了他的腰。
季景程的身子緊繃地厲害,實在是有些不適應,但看著她漸漸舒展的眉頭,最後還是沒動,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他只穿了一件襯衫,夜清筱的身體滾燙,透過襯衫,清晰地傳遞到了他的身上。
季景程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沒有反應,他的臉色很難看,從來沒有覺得這麼丟人過,幸好這姑娘是睡著了,沒有意識,不然自己就真的成了流氓了。
他想將夜清筱放到床上,畢竟他還要給她物理降溫,這樣的姿勢不方便,而且萬一夜清筱要是醒了,他也解釋不清楚。
但是夜清筱緊緊地抱著他的腰,雖然是無意識的,可他也不敢太用力掰開她的手,怕驚醒她。
季景程活了三十一歲,第一次遇到這麼麻煩的事情,他有些後悔,剛才就應該讓護士來幫忙的。現在好了,讓自己陷入了這樣尷尬的境地。
季景程眉頭皺成了一團,人卻沒動,為了轉移注意力,只好想著歸隊以後對隊員的訓練方案,這樣想著,心思倒是真的轉移了不少,等到他回過神來,夜清筱已經睡得十分安然了。
他嘗試著將她的手鬆開,沒想到這次倒是很順利,將她放在床上,看著她恬靜的睡顏,一時間不知道是失落還是如釋重負,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伸手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雖然還有些燙,但不至於燙的嚇人,熱度總算是下去一點了,鬆了口氣,他可真的折騰不起了,從來沒想過女人是這樣麻煩的一種生物,尤其是一個生病的柔弱女人。
他回到椅子椅子上,就這樣靠著椅子背睡了過去。
夜清筱一大早就醒了,醒來時季景程還在睡,她怔怔地看了一眼,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
她想了想,才想起來昨晚上好像是自己發燒太嚴重了,所以這人才將自己送到了醫院裡,所以他是一夜未走嗎?就這樣守了自己一夜?
夜清筱記得清醒時候的事情,但是睡著之後的事情則是毫無印象了,自然不知道自己昨夜扒著人家不放,將人家當成了避風港。
季景程睡得不是很舒服,察覺到有人看他,睜開了眼睛,恰好對上了夜清筱的目光。
夜清筱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麻煩了人家那麼多,“季先生,你醒了。”她有些尷尬,只不過燒了一夜,嗓子乾澀,說話都是沙啞的。
季景程微微挑眉,季先生?
她的臉色很蒼白,唇都起皮了,狀態很不好,季景程也沒說什麼,起身去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
“謝謝。”夜清筱輕聲說道,小口小口地喝著,她現在確實很渴。
季景程很自然地將手擱在了她的額頭上,試探著溫度,還是有些燒,看來還要繼續打點滴。
他無所覺,夜清筱的身子卻頓時僵硬了,卻也沒動,只是捧著杯子的手微微收緊。
“你還有些燒,我去叫醫生,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夜清筱搖頭,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吃,完全沒胃口。
“多少吃一點,我去給你買完白粥吧,清淡點。”他自顧做了決定,說完就走了。
整個病房裡只有夜清筱一個人,她打量了一眼病房,還是單人病房。她拿起手機給清歌打了一個電話,因為記得季景程說了清歌要過來的事情。
電話沒有打通,顯示是關機狀態,想必清歌已經